公羊务却不当个事,阴阴一笑道:“本官早想宰了这不开窍的蠢猪。王将军做就做了,有本官在,有什么可怕的?清真山一切咱们说了算。收拾好尸体烧了,就说是王碾得了传染病,醉酒露馅死了,尸体不得不赶紧烧毁。毁掉证据,剩下的事还不是咱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白居中白相爷在京城撑腰,就算有什么麻烦也能擦干抹净,传不到皇帝耳中,确实不用怕。
王森、江洪放下心,一同得意洋洋笑了,齐赞总管大人高明。
只是权大不代表一切。白相爷的威势并不能笼罩清真山。高明不高明只是公羊务三人自己的感觉。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王碾赴宴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不但带着随身的一队亲兵,还带着他的独子兼军中部将王伯。
王伯母亲早逝,打小习武跟着父亲在军中长大,练得一身好本事,也一身凶野,家传的宣花大爷耍得精熟,年纪不大却骁勇过人,只是在清真山这长大,没仗打,他父亲王碾因儿子从小缺乏管教又生性凶猛莽撞,不象他有脑子,怕儿子闯祸,一直压制着王伯,这才没显出王伯的战斗力,在清真山军中的名声也不大,没引起公羊务等人的重视,但知情人却是知晓王伯的能耐和凶猛暴躁脾气,暗地里都叫王伯黑煞神。
今日王伯陪父亲来总管府,不是王碾有心防备公羊务,而是王伯不放心有病的父亲要跟着来随时照顾。王碾也习惯把儿子控制在身边防止儿子乱窜惹事,也愿意带儿子来。但没进府,只能守在府外。
王伯在外自然不知府内饮宴上父亲遭受的歹毒算计。
但王碾的怒吼尤其是中剑临死出的那声惨叫让王伯听到了。王伯不敢确定什么,但父子连心,他总感觉不对劲,又担心父亲身体,立即想进府查看,却被早得了安排的把门官兵阻挡了。
软说不通,怎么解释他是王碾的儿子要进去看有病的父亲都没用,王伯再傻也起了疑心。
正常来说,清真山驻军岂敢肆意阻拦将主的儿子做看望父亲这种正常事。把守总管府的官兵也没这个胆子硬得罪他。
那么这就是不正常了。
这下王伯确定隐隐约约听到的声音是父亲的,是怒喝惨叫,父亲必定是在总管府出了事。
王伯知道公羊务、王森、江洪都不是东西和父亲不对付,一急之下,哪管三七二十一,好说不让进就硬闯。
同来的亲兵虽然也起疑,不放心主人,但不敢因疑心就闯总管府,又得主人交待要约束小主人想劝住,却哪里能劝得住。
守门官兵都是公羊务王森江洪喂出来的心腹,服从总管命令,决不会放王伯进去坏事,也没把个子不高黑不溜秋的小年轻王伯放在眼里,一看王伯居然敢硬闯,也不客气,直接挺枪亮刀子放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