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真三蟒试图仗着武勇以斗将抓机会。赵岳当即命令邹家叔侄带兵严守城池,防止反军恃众趁机夺城,自己带着刘通等五将和挑选出来的强壮有力又跑得快的十几个精干矿城骑兵开城迎战。
打开城门后向反军一瞧,刘通忍不住笑了。
“四哥,你看他们骂阵挑战,却离得那么远。这帮家伙怕死得很,是怕近了被床弩干掉吧?”
反军有四五千人出战,怕是负责堵这面城门的兵力基本都用上了,兵力是城内守军近十倍,却离城至少六七百米列阵。阵前负责挑战捉人的三蟒将只是稍向前。负责骂战挑衅的几个反兵也只敢在五百米开外叫嚣。这架式可不就是明显怕死?
温奇、温显、赵雕龙、赵绣虎也不禁都笑了。随行的骑兵和城门守军也跟着哄堂大笑。
赵岳也笑了笑,心中则说:“笑一笑,缓解一下城中人担心斗将可能引爆大战的紧张情绪也好。”
出了城向敌军走去,离城稍远了,赵岳才回答奶兄弟的笑问也是提醒出战人员:“咱们的对手绰号蟒却不傻愣莽撞,算计得清。依我看,离城这么远,既可防床弩暗算,只怕更是想拉远咱们逃回城中的距离更有把握捉到咱们达到绑架威胁的目的。”
出战人员一听这话都不禁神色一凛。
可不是咋的。
敌军有数千且不说,看那阵前骑兵和将校就有数百。咱们却总共不到二十个人出战。
若是三蟒以斗将为名引出咱们却耍赖,以骑兵勇将截断咱们的归路以众兵包围咱们,拼人多,加上些撒网乱箭等阴谋手段,城中军即使察觉不妙果断出战,可距离远接应不及,那就不妙了。只怕出战人员没几个能活着,活着多半也得被擒,下场难料。
只是,看看这伙反军之前屠杀矿工的凶残疯狂劲,显然根本不顾忌沧赵威名和人望。一旦被捉利用完多半最终也是个死字。
矿城守卫基本都是邹渊邹润叔侄在当地挑选训练改造出来的各类人,凶狠有力,但平常只是监管矿工,打打敢盗窃侵犯矿场利益的犯罪团伙或头上长了角敢带人来敲诈勒索哄抢的刁吏恶霸土豪,没正经打过大仗,胆怯难免。
温家兄弟虽然本领高强,勇烈过人,血气方刚,但太年轻又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牵扯数千人的大战也难免心虚。
他们已经不是当初家破人亡,人生绝望,只想报复社会,不在乎生死,在青州对赵岳花荣统领的军队也敢攻击阻拦的亡命之徒。被赵岳收留栽培,有了依靠、前途与希望,自然也珍惜生命留恋生活有了顾忌,不会轻言生死。
小刘通却不屑地撇撇嘴,毫不畏惧,仍是笑嘻嘻的,“有四哥在,就他们这几块料也敢妄想算计困杀咱们?”
“再说了,我刘通是好欺负的?”
说着,他还随手把戟刀帅帅地耍了几个戟花。
赵岳瞧着奶兄弟那牛哄哄鸟得不行的样子,不禁莞尔。
小刘通就象刚刚长大的勇敢好斗小公鸡,长这么大一直顺风顺水,精神头和信心皆十足,无惧无畏敢挑战一切碍眼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