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人手又岂敢冒险过来搞包围突袭。稍一耽误就会被两条长龙奋力冲出反包围歼灭。
梁山不过是沧赵家的一个货物中转站,靠的是广大水泊挡住外界才能轻易立足梁山,武力人手太少,死不起人冒不起险。
无论是荡外单排上的悍匪还是木排长龙上能看到外界情况的悍匪,也醒悟过来,无不哈哈狂笑。
同时,看到伏击船向梁山快速赶去,强盗们更担心梁山上的赵岳确知不敌而立即乘船逃跑了,越发嗷嗷叫着鼓劲前行。
随着悍匪们乱叫乱动,有的为鼓劲为欢喜或发狠甚至象在陆地上一样习惯的乱跺脚,随着承载重力的木排又承受水波荡漾……多种因素合力下,被剪断一边的铁环扣被逐渐抻开拉直,因缺乏冶炼技术和铁匠人手也求量不必求精而粗制的铁链既无精铁的韧性也无钢材的坚硬度,不少损坏扣铁性很脆,在合力下随时会崩断;被割开大半的草绳也在逐渐断裂。
可这些声响都淹没在悍匪们的嚎叫声、猛烈的划水声等噪声中,悍匪们浑然不知木排下的变故,不知自己已经身处绝境。
祝万年的木排没有中招,就更不知道了。
他瞅见逃离的梁山船在离开三四百步外后都纷纷停了下来,又调头对着这边似乎有阻击迎战之意,其中一条只能载三五个人的小船更是拉在后边,只这么一条船居然也敢调头孤独地摆出应战架式,他不禁诧异了一下,又笑了。
那条小船上只有两个人。
一个壮汉坐在船尾,显然是负责架船摇橹的。
另一汉子柱枪挺立在船头,身量不算高,体魄也不显粗壮,赤膊,上身穿件暗灰色坎肩式无袖甲胄样金属物件,下身着比较卡身的鲨鱼靠短裤,光着两条笔直小腿,赤脚踏船,短短的头发近乎光头,脸庞和露出的肉都是漂亮的古桐色。
此人正是负责阻击悍匪的梁山水陆两栖军首领兼梁山主将——摩云金翅欧鹏。
祝万年瞅着这位遥视自己的汉子,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挑衅之意,心中诧异:这人形象并不高大威猛,却瞧着很精壮利落,手柱的是分量不会轻的铁枪,应该是个人物,在梁山有一定地位,极可能就是负责此次埋伏偷袭的指挥者。他站在前面挑衅我是什么意思?莫非埋伏失败,很不甘心,或是回去没脸向赵岳小儿交待,又感觉有两下子,妄想以斗将杀我来达到目的?
光头?
这人莫非是个不遵佛门戒律守不得清规的贼和尚?
是个无知无畏犯杀戒却信佛门说法的不怕死狂徒?以为为慈悲的沧赵效命打强盗是功德之举,死了能成神甚至成佛?
祝万年知道梁山有个个子不算高的欧姓重要头领,但从来没见过,只听和梁山交过手的侄子们有所描述。欧鹏的形象和他想像的马上盔甲大将相差太远,他一时无法确认。
但无论是不是颇有威名的欧鹏,祝万年都没放在眼里。
他看透了梁山虚实,断定梁山无力招架侵犯,吞定了梁山。
大势已定。
剩下的都是无足轻重的末节。自然一身轻松。
敢挑衅?
想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