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的富商们都坐了牢,但有钱有靠山,待遇自然和草民不同,一个个单间住着,清洁而设施齐备高档,酒‘肉’美‘色’一样不缺,牢头衙役比伺候亲爹还恭敬上心,唯恐有所不周,富豪们悠然得很,就是住的房子差,不自由,其它条件和在家纳福没多大差别。,:。
和管牢房的差役有富豪打赏的银子拿、有奉上的酒‘肉’大吃大喝的畅快相比,在侯府公干的就苦‘逼’了。
没钱捞,没吃没喝不说,侯府院子里的死尸还得搬走。
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可尸体开膛缺脑袋得太恶心太吓人了。
而且血迹污秽还得帮侯府清理。
因为媪相还要在这和侯府人说事,嫌弃这的血腥肮脏。
得给媪相打理出能顺心说话的场合。媪相不满意,吃罪不起。
还不能偷懒耍滑糊‘弄’事,知府就在现场盯着呢,不能不好好干。否则这碗公饭就不用端了,或许还要挨板子打个半死打残。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威还没发呢。
谁敢不长眼,怕是就当了第一把火烧的目标,按‘混’衙役的多年经验,烧到身上就绝对轻不了。
清理干净了。
闲杂人都走了。
梁师成笑‘吟’‘吟’问周管家:“小周哇,杂家有些好奇呀。你们‘弄’了这么多银子,得罪了那么多人,值得吗?又打算怎么处理这么大一笔钱财?”
皇帝赵佶当时一听侯府敲诈了巨额银子,心中一动,立即萌生了主意。
这次大灾并没有让赵佶认识到‘花’石纲造成的危害,也没有从灾难中吸取足够教训真要奋发有为。
他失去男儿雄风,享受不得美‘色’,剩下的就是修道、‘吟’诗作画、整治‘花’石美景这点嗜好和快乐了,准备灾后大宋一恢复正常,‘花’石纲还得接着‘弄’。他想要的宫内美景圣山还差远着呐。这需要大笔的银子来支持。
而梁师成也极想从侯府这次的巨额敲诈中捞到足够让他满意的好处,很是积极,此刻就是代表皇帝以委婉威胁来讨要。
他觉得从侯府要出这笔钱一点不难。
沧赵家的人很大方,更很识趣。以往,只要稍微一暗示,沧赵家包括侯府就会积极把皇帝想得到的好处让出来奉献上。
但,以往是以往,这次根本不鸟暗示。
侯府要撤离东京了,沧赵家族很快就会甩开大宋,哪还会惯着你皇帝不皇帝。
都这时候了,还想耍皇权拿虚假的功名利禄前程红口白牙‘蒙’人积极主动贡献牺牲?
想什么美事呢?
你当天下人都是白痴吗?
赵佶想最后大耍一把,狠坑一次,把沧赵家族能有的利益全部吃光吞尽,最终格外痛快地把沧赵家族连名声带人毁灭干净,最后跺一脚尸体得意洋洋嘲笑骂一声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