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原门徒的这种脓包表现,以及泰安人和所称的泰安人不答应的相反表现,气得温知州脸上挂不住了,怒哼一声。
任原的大黑脸臊得成了紫黑,恨恨地盯了不争气的门徒们一眼。
其实刚才刘通一怒而拔刀,他也一惊得肝颤,
生怕这小牛犊子冲动抡刀子扑过来不由分说砍了他,虽然没吓退,其实也不比门徒强多少。
块头巨大,相扑是优势,动武器却是笨拙更容易死得快,逃跑都比不过身材普通却胜在轻灵快捷的门徒。
他自负相扑无敌,拳脚功夫也不错,但赤手空拳可没信心和双刀抗衡。
赵岳冷眼观察清了任原和任原的门徒,心中有数,越发坚定了之前和奶兄弟眼神勾通的心思,这才回应温知州此前的挑衅威胁。
指指色厉内荏的任原,
“就这么个被你们随意耍弄利用的蠢货玩物也配尊贵二字,也能称为英雄,那保家卫国,舍生忘死浴血边关的广大官兵和将领又是什么?血战沙场的广大将士们不是英雄?不值得赞美?和这么个玩物可相提并论,甚至不如?”
他的声音似乎不大,
但就象军训喊操的军官一样声音极具穿透力,能传出很远,能让在场的成千上万人大致都能听清。
“一个戏子一样的玩物小丑就是泰安人不可诋毁的荣耀?”
“任原能代表广大泰安百姓的尊严?”
“你们放眼看看泰安人谁把这么个玩物傻大个当回事?”
“任原混得再得意,都只是他个人。广大的泰安百姓从任原这得到了什么好处?任原有什么值得百姓拥护爱戴的?”
赵岳扭头盯着满脸变色恼怒的温知州,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侥幸当了官,耍惯了权力,习惯了代表广大百姓,也习惯了想怎么代表就怎么代表,想指示谁代表就指使谁代表吧?”
“你当官字两个口,真就能想说黑,它就得黑,想说白,它就得白,想说谁是英雄,他是玩物狗熊也必须是英雄?”
温知州自从当了官就几乎没被人如此辛辣呵斥嘲讽过。
以前官小是仗着蔡京的势,上官不敢得罪他。现在身为一方大员,一跺脚泰安地三颤,更没有人敢当面挑衅。
这下他怒了,彻底撕下伪装,刚想张嘴呵斥威胁,却被赵岳冷笑粗暴打断道:“一个玩物也敢挑衅本公子,好,虽够蠢却也算有点胆量,比只能耍黑心逞嘴皮子能耐的官僚败类强了那么点。既想战,如你们所愿。”
温知州一听这个顿时喜出望外。
只要赵岳上场,目的就能达到。且暂时忍一忍,先让这小儿嚣张得意一回,看他一会怎么死。
温知州把呵斥恐吓的话强吞回了肚子,转眼又换上了虚伪气度,冷哼一声似是大度关心,实是激将:“贤侄,我好心再劝你别逞能。败了丢人事小,伤着自个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