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玩味地以死亡威胁折磨煎熬了一会儿狗官主仆,让这对狼狈为奸的东西越发从精神上对他产生深深惧怕心理,这才笑呵呵又说:“你们这些官僚啊总自觉是制定游戏规则、掌握着游戏规则、精通运用规则玩斗争的特权人物,也习惯用特权规则害人。你们自己不遵守规则,随时根据需要曲解和篡改规则,美其名曰灵活运用,自诩为这是政治智慧,自傲是特权者才有的权力,却要求被害人必须遵守规则,必须受规则约束,必须在规则下做反应,否则就是不对不应该,是枉顾国法纲纪的犯罪。”
“可你们的规则特权对异族没吊用啊。”
“异族才不管你什么规则不规则,就是玩硬的狠的干你。你们呢没了规则特权就狗屁不是了,对异族想讲讲道理耍耍规则,结果被异族打得满脸开花颜面丢尽,吃亏吃大亏,老婆被抢了玩了,子孙被残杀了,没本事找补回来,却不是寻求改变,不是用你们的所谓才智妙策报复回去,而是怕到骨子里,用钱帛女人敬献谄媚孝顺,再不敢对异族玩,只能把规则特权这一套加倍凶狠用到好使的本族人身上,一代代用这套作孽,尝到甜头,经验不是一般得丰富,也越发沉迷于此,并以此为能为荣为傲。”
“你说说你们这种官僚是什么玩艺?嗯?”
“还有比这更废物可笑更丢人到彻底不要脸的事?嗯?”
“这就是自傲为国家精英的你们唯一能干的那点破事?”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三观扭曲,早分不清自己是最不要脸的人渣。”
“可我特妈就不明白了,你害我,哪来的那么强烈的优越感和自信?”
“你凭什么就认定我家被害却只能按你们的规则行事?凭什么认定我只能在你们灵活的规则中被你们活活玩死?”
“我是个粗人呐,压根不了解官场,不知你们有什么规则啊。你说说,你们的规则对不知道的我有什么用?”
“我只知道我祖母我爹娘打小时候就教我的规则‘谁敢欺负你,无论他是谁,你都要千方百计百倍万倍报复回去,让敢欺负你的人更惨,不死也得从此怕了你再不敢招惹你。就这么干,家里支持你,永远是你最坚定最牢靠的依靠。放心,你自己干不过,家里帮你。尽管大胆放手干。不敢干,你就不是男子汉,不是沧赵家的儿孙,被人欺负了甚至害死了是活该’。”
“我打小没别的优点,就是听长辈的话胆特大,长辈以我为荣,宠爱我,从小到大,无论我闯了什么大祸都护着我。”
温知州和狗头师爷听了这话顿时有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之感,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特么的是什么家教?
这就是以慈悲仁爱闻名天下的沧赵家族对子孙要求的为人处事准则?
王法、皇权威严、人立身社会必须遵守的秩序法则在沧赵家族长辈眼里成了什么?居然在被欺负了的情况下,连皇帝皇权在内的规则就全部什么都不是了,什么也不必遵守,什么都不必顾忌和敬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