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迹才能更好地甩开追捕。
结果经过一个又一个盲区阻碍,当地没人看见马车去向,追捕队甚至无人可打听,追着追着就断了线索,面对众多岔道和无数种可能的选择,闹得无法确定逃犯到底逃向哪个方向。
而戏班丢在河边的马车,戏班前脚离开,后脚就被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证看好马车的渔夫给弄走成自家白来的不小外财了。
沿海州府,比如泰安这样的地方,如今哪有正经职业渔夫啊。
无主田地房屋被抛下不知多少,傻子才不赶紧尽可能多占据点。有了不少田地,谁还依靠打鱼赚那点辛苦微薄钱。
以前是没地没财产可依赖,不得以才天天起早贪黑五冬六夏地遭罪坚持打鱼艰难为生。
如今打鱼只是农不忙的这时节闲得才干老本行,玩的是兼职,图的是河上玩水的享受与水鲜口福,算是捞外快。
渔夫也不是以前的渔夫了。
心善本分的都跑了。
海盗帝国一向优先招收会水会造船操船的,这个情况,如今大宋人都知道。
剩下的渔夫或捡了船玩渔夫的,不乏黑心罪孽一身的恶徒,无良才不敢也盲目随大流投海盗过传说的好日子。
而马车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尤其是马,在大宋,普通人舍得花钱都未必能买到合意的。
五辆马车是稀罕物,值老钱了,又没什么标记,不知其中三辆居然是本州最高长官家的并且带着灭门重案,对这的渔夫来说,到手边的如此大便宜岂有放过之理。
傻子才为了那点看车钱死等着物主回来呢。
再者,物主不少人,居然不留人自己看着,说是要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到底会不会回来鬼才知道,白等就更傻了。趁机把这笔天上掉下来的意外财弄家去才是聪明有福的人该干的。
戏班的两辆厢车虽然结实,却是大宋寻常货,得手了可以直接自己用。
那三辆车轿一看就知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平民小户怕是不能自己用,也不能卖给富贵有钱的主享用导致传出风去招了灾,悄悄弄回家干脆拆了车厢,毁掉车轿形式,让人认不出来,这样一搞,留着当拉庄稼的板车也是得劲的好东西。
就这么的,泰安官府急三火四间茫然一通瞎找,除非碰巧了,否则追捕方向都不对,一时半会哪找去。
雷都监显然不是办案小能手,快马沿最快能离开泰安的路追,人马累得半死也没追赶到逃犯,停马四顾正想静静心好好分析一下,这时部下有人飞马而来报告了个让他犹如五雷轰顶的消息:他大儿子把高通判的宝贝独子打死了。
原来,高通判的宝贝独子在泰安城吃喝嫖赌快活当高衙内似的经典祸害中最喜欢的却是赌,热衷打马吊,一天不打就难受得不行,专门在本城最奢华高档的青楼vip四楼设有豪华包房。雷都监的儿子等有身份的官僚公子和阔少都是常客。
这本没什么。
能进这个vip包房享乐一条龙服务的都是家中不差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