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州之长,一方诸侯大拿,进京有面君的资格,纵然是尊贵皇子到了泰安也不敢对州长肆意摆谱耍横。赵老二算个什么东西?平头百姓一个,敢在这行凶闹事就利索收拾了,就是当场诛杀了又怎地
文成侯又能怎么着?
他还敢鸣冤造反不成……
就算文成侯他敢,可他家现在败了,惊人的财富和强悍的人手全没了,据说连拥戴他的沧州百姓也全没了,积累数代的雄厚根基俱成画饼,想反,文成侯又能拿什么反?
清州军是他的治下,但那是朝廷的兵,不是文成侯的。军中必有把军权牵制文成侯的。
文成侯一旦丢了官职爵位就什么也不是了,朝廷说弄死就收拾了,沧赵家族能闹腾个屁,有什么可怕的?
温知州真是草包,没种,有兵有将有理,居然硬是把一场轻松取胜的好戏唱成这烂样,全搞砸了,以至于让那区区纨绔小儿猖狂至斯。
泰安闹出这么个大笑话,丢尽了官府的权威脸面。
温知州不配当州长,知道羞耻,要脸就赶紧滚吧。本官当知州才合适。
正自鸣得意地嘲弄州长官,想着好事快活着,突然,他妹妹家一家奴神色慌张急匆匆奔来告知祸事。
什么?
那不知死活的赵老二居然又闹到镇上,杀人行凶,欺负到本县头上了?
放肆!
好胆!
真当没人敢治你了?
他勃然大怒,霍然起身,喝令捕快头子和县尉立即带兵随他去收拾不法狂徒赵老二。
他外甥没大事还则罢了,若吃亏大了,那,赵老二休想活着离开泰安,在泰安所犯诸罪正好一并清算,料朝廷得知也只会赞许支持。赵老二之罪也是死有余辜。挑理挑法,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谁知,一听是去对付赵老二,忠心耿耿或极讲交情义气的诸干部却一齐一惊一缩。
捕快头子极不想去,但又不敢不听暴怒的知县大人的。否则知县嘴皮子一翻就能撤了他的职位。
县尉却很干脆地以完成知州大人交待的任务不得擅离为由直接推辞,就是不去,只是也答应调兵积极协助同党知县。
他是军队系统的,知县想拿捏他却是没那么容易。
勾结为一党,以知县为老大是为了方便谋利益,县尉并不真那么畏惧知县。知县也需要他支持。
剩下的主薄坐拉了,左右为难,哪敢去招惹赵老二,但又不能不听知县的,至少不能当场驳了县尊面子和交情。
但这厮狡猾,立即有了主意,说只百八县兵捕快未免声势太小力量不够,他召集民壮助战去了,二百多民壮武装跟着紧急出发了,他却没再露面,不知躲那去了。
中山狼知县此时救“子”心切,耽误不得,也顾不上寻找强拉主薄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