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小子那不着调样,吃不得苦,受不得气,还被你们两口子惯成废物。你觉着他在梁山会怎么表现?”
“告诉你,无论人家怎么看你的心思。大小子早晚得自己作死在梁山。”
“把小的一也送去。”
“两孩子全丢给沧赵家族,随他们怎么用。别心疼,别舍不得。只有这样,大的才不会死。两孩子还都会受到沧赵家族的影响和管教,都能多点出息。养在家里,哼,就你们两口子小聪明劲娇纵溺爱劲,都得成祸害废物。”
雷获不敢硬顶他老子,免得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就委婉提醒道:“爹,两孩子全送去。沧赵撑不住。朝廷下罪灭沧赵势力,那时,凡追随沧赵家族的,无论是官是民怕是一个也跑不了。都在劫中砍头。咱家就绝后了。”
“你”
雷老汉这次是真失望了,怒火也没了,骂人的劲头也没了,心灰意冷地感叹一声:“就这样了。还想混成万万人之上的高官?你能,那天下的猪也都能说话了。”
雷获老丈人不方便训斥女婿,见老伙计死心了,连忙站出来先安慰了一下雷老汉,然后对明显也不痛快的两口子道:“我问问你们,沧赵家族最初是怎么起家的?”
雷夫人直接道:“当然是靠抗辽和经商。”
“好,我再问。他们抗官府都不敢招惹的强大凶悍辽军,靠的什么?”
雷获小声道:“团结奋勇作战,以死换不死,死中求活呗。”
“回答得好。可惜只说对了表相。他们不是不怕死,而是不肯低头。沧赵人都胸有一口气,为了生存,他们不会向任何险恶低头。你们说说,若官家想对沧赵家族玩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卸磨杀驴那一套把戏,沧赵会低头等死吗?”
“还是那位侯爷愚忠忠到够惷,识不破朝廷这点在中国上演了不知多少次的小把戏,或识破了也愿意被玩死?”
“你看看你们也认为不可能,所以才起了心思把大小子送去当人质,表明一种态度,打点万一时需要的退路基础。”
“你们呐,一个当官,一个当官夫人,当得和朝廷那些聪明绝顶的蠢驴一样总喜欢按你们自己愿意坚持的那套官式模式去处事,去分析对待天下。”
“朝廷总以为江山得坐,权力在握就能把住文成侯,总有办法搞臭人家,最终玩死人家。但文成侯那样的屡屡打破常规的绝世奇才是朝廷那些迷昏在权欲之争,高高在上不理民心民意的自大蠢蛋联手就能对付得了的?”
“他们若真有能耐,也不会没一个官员能接起沧北防御了,更不会猜忌人家却无能立即换掉人家除掉,还得更重用人家。”
“东京卖侯府事件已经清晰证明了很多事。”
“若大的朝廷和沧赵一家斗,也不是人家的对手。那家人根本不是愚忠等死的心态。”
“就说眼前的事吧。”
“那赵老二打擂放言了什么?”
“他要当阎王。谁敢伤害他家人,他就要谁死。”
“阎王怕皇帝吗?阎王会听皇帝摆布等着被玩死吗?阎王只会收皇帝的命。”
这时雷老汉缓过沮丧情绪,缓缓地幽幽地说:“其实人家沧赵早在十几年刚崛起时就表明了处世态度了。”
“沧赵真正当家说了算的是谁?”
“是支撑起权贵豪门之家的文成侯吗?这位侯爷在家族中地位最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