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瞧着田师中,“难道它不是御赐的美酒,在东昌府停留期间被调了包,顶上的酒质劣难以下咽?”
这质疑就严重了。
东昌府根本说不清楚。大帽子一旦扣上了,田师中无罪也有罪。
田师中也是够阴狠狡猾,见逃不过去,就故作享受样,对薛弼道:“御酒太好。本府岂可独享?钦差大人当同饮。”
要倒霉一起倒。要喝脏水一起喝。
可薛弼的口才半点不次于田师中,立即笑着摇头道:“本钦差可没和梁山好汉有共同剿匪的那份情谊和功劳,此庆功酒,本钦差可没资格享用。否则喝了会良心有愧。”
朱贵也道:“我梁山愿分享御酒是敬田大人剿灭贼寇让梁山能逃过一劫的大功与恩情,不相干的人另有招待。”
田师中听了这个,心里这个恨呐,咒骂不已,却只能咬牙连干三碗自酿的恶果,想把酒水这事赶紧搪塞过去。
有东昌府将领实在不想再喝这种恶心死人的酒水,耍诈称酒量浅又有军务在身不能多饮。
朱贵笑道:“刀头舔血的英雄岂会无海量?”
“东昌府就在梁山泊不太远。诸位将军的大名早有耳闻。本总管还是熟悉各位酒量的。都能喝,万不要客套。”
“至于军务?”
“呵呵,这就是说笑了。”
“梁山周围诸府境内草寇都不能立足,连个毛贼都难见。此我梁山威名之功,更是诸府将士震慑得力之功。没匪徒敢到这闹事,哪会有仗打?官兵需要戒备谁?有什么军务不军务的?来来来,今日只管痛饮,醉了好睡就得。”
这说法压上来就没法推托了。
总不能说梁山周围有危险吧?
那等于否定了自己的维稳之能。更不能说老子来这就是为教训你梁山和防备你梁山造反的。
几个大将硬头皮也连干几碗才以不可喝醉的理由坚决抗拒继续再多喝这恶心污酒。
整治教训了这伙嚣张败类官,薛弼达到了目的,见田师中总算对自己老实了不少,自然也不为己甚,没再强灌。
朱贵看钦差罢手,也不强求继续如此欺人,但心里盘算不停。
哼哼,敢到梁山寻事撒野,只让你们喝点自备的脏水不痛不痒的算得了什么惩罚教训?
开胃小菜而已。
好戏在后头。
看样子你们仍自觉是有能耐的狗屁高官大将,欺我梁山无人,仍敢在此自大凶狂,怕是会寻机行凶搞事。
那,吃亏就让你们这些败类官吃个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