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美就是好东西。罕见好吃的给你享用了,就这条件,你还说什么?有什么理由指责梁山人招待不用心?
再说也没心思指责。
一方面指责了怕是连大米饭肉汤也没得吃了。
一方面却是中午的经验已经说明了,你若是在那摆谱嫌这嫌那的罗嗦,饭菜却是有数的,结果只是挨饿。
所以,饭菜一上来,除了薛弼,饿得眼睛发蓝的当官的什么也顾不得了,先抢着猛吃。官兵更不用说了,不用讲究体面,吃得形象更见不得人。都在快吃抢着吃。就象牢狱中的囚徒大锅饭一样。吃饭得讲究窍门,否则就得饿肚子。
田师中却是先饿醒了,却照旧只能喝凉大米稀饭,连家禽待遇也享受不到。
他知道想提前回去也回不去了,就困这了,钦差队不走,梁山人要宰他钱要尽情羞辱他,决不会放他离开。
怒极,但想不活活饿死,就只能硬头皮灌没滋没味也不顶饿的稀饭。
他一想,反正一百万都花了,还在乎再多花几千银子?
活命要紧。
吃得开心,享受得舒服体面过好每一天要紧。
钱是干吗的?
不就是紧要处用的?不就是为了享受?
他认了贵得离谱的梁山饭,一咬牙想大出血多花点钱换些好吃能下口的美食,哪怕能和普通禁军大头兵一样的吃的也行啊,可梁山人却又不稀罕他的钱了,他就是愿意一顿十万两黄金,梁山也不给他上别的饭菜,仍旧是大米稀饭。
田师中怒极羞极想发飙,但瞅见负责接待的梁山人时不时瞄向他的恨不能立即扑上来活活掐死他的凶狠冲动眼神,他到底聪明地没敢吱声,老实干喝稀饭。
钦差队其他人也装作没看见一样,自顾吃自己的饭菜。
都明白,这就是落梁山人手了。谁敢替田师中讲情,那么不但换不来田师中的境况改善,自己怕是也会落得那下场。
不要怀疑梁山人整治田师中的决心;
不用怀疑梁山人敢不敢对钦差队其他人,包括对钦差大人薛弼这么干。
装薛弼贴身小厮的那位秘谍司探子试探着挑事,故意把自己碗里的饭食让给田师中吃,就不信了,梁山人敢不让他再装饭菜接着吃,结果梁山人真就不让他再装饭菜,笑着却是很不客气地夸赞说:“你对田知府很有爱心,愿意舍己为人,那,对我们窘迫艰难的梁山人是不是也得讲究点爱心仁慈?你不能光顾着官老爷,不顾更需要关爱的我们百姓啊?”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当自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