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成临死前拼最后一口气在隐蔽的桌案内壁偷偷摸摸用血指仓促留下了“悔、相‘以及写了一半的应该是’弥‘字的血字。悔字好理解,应该就是梁师成在临死前后悔了。赵佶现在又大致明白了弥字应该就是指的弥勒佛或弥勒教。而弥勒教通常就是大宋早就有的逆贼教派——白莲教。而相字就难琢磨了,是指宰相,宰相也掺和阴谋中?还是指什么?
若是指宰相具体又指的是谁?
是过去的蔡京?
是现在的白时中?
是参知政事张邦昌?
还是其他的右相什么的宰相级高官?
安庆王和梁师成都把玩或暗自信奉弥勒佛,和严厉禁止的逆贼白莲教,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若是有关系,并且连宰相级人物也参与其中,甚至几位宰相集体参与其中,阴谋篡位,都是逆贼哪就太可怕了。
赵佶不禁想起赵公廉在奏折中怒声质问朝廷的高官大佬们如此祸国殃民肆意败坏大宋家底到底效忠的是谁的疑问,不禁惊出一头冷汗,到了此刻才深感疑问和谴责的有理,有点儿感觉赵公廉是真忠真有洞察力是在提醒他注意
对赵公廉的“我难道爱了个假国”的疑惑,赵佶终于有点脸红羞愧,头一次去了自大感觉自己坐江山是糊涂不真。
转眼赵佶又联想到拍卖文成侯府的那笔巨款神秘失踪的事件。
那笔钱数额太惊人了,若是用于造反,必能轻易组建起庞大的军队,祸乱甚至推翻眼下混乱虚弱不堪的大宋怕是真没难度。赵佶一直没忘记此事,一直在暗自惊惧猜忌着忧心如焚着,生怕巨款落入赵公廉之手有了资金条件而怒极反了。
这也是他不顾江山危急而更积极地想弄死沧赵满门的动力。
可,事实上,无论是赵庄还是梁山都没有招收人手的动静,别说大规模,就是小规模招收都没有。
梁山发生桃花山强盗入侵事件后就更严密封锁了梁山泊进出,更严格的防范外人窥探与入侵,几乎与外界隔绝了。而赵庄所在的盐山县那,汇集了从沧北那躲避辽寇抢掠没投靠海盗而南迁定居的百姓,人数不少,也心向或者说是信任依赖着沧赵家族的领导与庇护,但仍然服从沧州官府的管理,赵庄也没有从中大招人手,更没有以加强自保为借口筹备武装。
如果说这还不算沧赵家族不想造反的证明,朝廷仍然不能掉以轻心,那么赵公廉愤而没领导拥护信任他的沧北军造反,只是辞职不干了回家务农,而且沧北军也没象大宋江山来的陈桥兵变那样趁机强裹着赵公廉当老大夺权,只是对大宋失去信心纷纷叛逃了海盗,赵公廉以及沧赵家族不但没能从中趁机拥有造反的武装实力,反而失掉了太多河北的军心民心,没了依仗,陷入势孤和朝廷暗暗敌视的被动更危险中,再出山执掌沧北后也没趁机揽权和扩充兵力,连应该补充兵力都没做,当官根本不管事,连清州本部都不管,更别说以朝廷的任命趁机插手整个河北东西两路的军权,显然随时准备对朝廷再不满意了就又甩手回家,这足够证明赵公廉只是对朝廷失望了,心灰意冷,没了上进动力,但也没想聚兵反叛。
这次钦差队刺探梁山也进一步证明了梁山没有汇聚和暗藏着造反的势力。
一群以聋哑人为主的团体哪是造反的料?
另一面,沧赵家族为还债,连老家祖产宅院以及梁山产业都赔进去了,现在完全是在寄居着营生还债,显然并没有收到那笔巨款,否则不可能如此。沧赵家族负债累累,其实已沦落到连乞丐都不如。
乞丐一无所有,但最起码还不负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