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个人就是那样简单大吼了一声“进攻”,然后他们这些西夏最精锐将士的噩梦就来了近二十万西夏最精锐的大军就那么丢盔御甲,仓皇逃窜,逃,逃,逃只顾拼命逃,却还是全军覆没
那个人正是海盗国的领军亲王。
他们不知道这位王子姓什么叫什么,只看到了他在那一战中的神勇、凶残可怕。
形容某某猛将英勇无畏时,总是说他在战场上一马当先。
那位海盗王子不是一马当先,而是一骑绝尘,在一片乌压压海盗中独一份的也最鲜明的白盔甲白马、闻所未闻巨大的雪亮武器装扮太显眼,本是战场上最引人注意最容易招致围攻或暗算最危险的,事实却是对敌人最危险。
他最先冲出本阵冲向夏军,如一道恐怖白影,杀奋勇迎战的西夏军最自豪自傲也最信赖依赖的平山铁鹞子如铡草眨眼间生生撕开夏军前阵突了进来,巨刃如光似电缭绕,骁勇的夏军骑兵如割倒的麦子一样在寒光中一片片落马,冲过处只剩下一匹匹永远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全军统帅晋王察哥处在夏军重重包围中有精锐护卫严密保护却硬是很快死在他经过处大军全面溃败,然后让他们这些恶战不死的幸运儿永生难忘的一幕就出现了。
海盗王子换上了晋王的那匹赤红宝马,奋勇追杀在最前,开始一骑绝尘。
那飞奔如红云飘飞的神骏宝马,那巨大的武器,那无匹的力量速度,那如电的劈斩,那横扫一切的凶威霸气,那狰狞的血红面甲,那面甲中唯一裸露的似乎无一丝人性感情波动的锐利冷酷眼睛,那如雷的怒吼挡在他路上的一个又一个西夏悍将总被他只一击就落马暴风杀气滚滚血浪千军万马居然无法挡其一人之势,成千上万的曾经是那么骄傲那么英勇不怕死的夏军精锐被他独自在前的一人杀得胆寒溃逃被驱赶着撵着肆意追杀那一战,死在他只一人刀下的怕就不止千人,死的那是夏军勇士,不是鸡,更不是蝼蚁魔鬼,那是个魔鬼,不,不,是降世人间的噬血好杀的无情魔王,进攻,进攻,进攻魔王卷着漫天的煞气凶威骑着血兽在风驰电掣追击中暴发的吼声犹如雷声般回响在战场,回响在西夏军的脑海里,回荡在侥幸活下来的夏军以后的一个又一个恶梦里这些日子以来的夜里,他们这些夏军勇士总是一次又一次从夜里惊呼着猛然惊醒,醒了,知道仅仅是个恶梦,那场可怕的留下党项人最深刻耻辱和挫折感的败仗已经过去了,永远过去了,可是进攻进攻的吼声似乎仍在耳边如雷回响,就是惊醒后就久久不敢入眠
现在,当再次听到那两个字时,这些夏军精锐恍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贺兰山战场,就想起那个一骑绝尘一人赶着一群人肆意屠杀的魔鬼,就忍不住恐惧心惊胆战,浑身战栗,发自心底最深处,抑制不住,纯是下意识的反应,随后却是反应过来了,自己已经不是魔鬼的敌人了,而是魔鬼的手下,自己和魔鬼成了一伙的,从此再也不用和魔鬼的可怕大军交战了不会被魔鬼的冷酷无情无边凶威血屠夺魂夺命,不必再害怕听到进攻两字的怒吼
我是魔王的人了,我也是魔鬼军一员,我们将战无不胜,从此天下无敌进攻,进攻,进攻是我在进攻哈哈
这就是这些西夏精锐激烈迅猛的心理过程后的最终心声,也是被海盗军打得吓破了胆也见识过海盗王子凶威霸气的这些吐蕃精锐的心声此刻有莫名其妙的喜悦,第一次这么感受到惨败灭国亡族的耻辱似乎不再有,无法消除的挫败感无能为力的沮丧与恐惧感就这么突然神奇消失了,昔日的骄傲自信又回来了,而且更自信更骁勇无惧
大理联军,人显得矮小也瘦弱,又以步兵为绝对主力,不多的骑兵,那战马小的象驴子,哪里能挡住奋发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勇气如打了激素般的这些幸存的西夏吐蕃精锐蛮子骑着草原高大雄壮战马在蜀中平原上展开的铺天盖地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