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背之山的山贼在冬夜猛然见到如此可怕的大家伙,还是并排四个,本就惊恐万状的心更是惊恐,被巨刀割麦子一样轻易砍倒了几排后,就再没有一个悍匪敢上前挑战这样的根本不怕你刀枪弓箭攻击的开路铁甲巨魔。
四个巨汉带着手下所到处,如清道虎一样,走哪,那立即变成空白一大片,山贼纷纷回避而逃
这证明这只特战队可用,但这种实力水平还远远不够。
杀得吓得轻易导致敌人崩溃,这根本不算什么。
这的对手全是些烂军,本就不经打。大刀队真正的目标与主要对手却是女真军。要和猛虎恶魔一样的野兽金军战场争骁勇凶威霸气,想压倒女真蛮子煞气,这需要真正的巨魔一样的实力
对王俊这条狐狼,孟福通遵照赵岳的指令也重点安排了追杀。
可惜,王俊不愧号称狐狼,比恶虎郝晸狡诈多了,听闻是禁军杀来,已杀入山寨,他狡诈地一边命令身边的亲信和附近的山贼头领赶紧领人组织起抵抗,他留在屋里穿戴好盔甲就会跑去统一指挥,实际却悄悄翻后窗跑了,抛下所有人,包括亲信们,独自急奔向同样早布置准备好的万一时的退路,等山贼们察觉不对头,梁山追杀的人赶来,王俊已经顺绳索下了一层层高低不同的大小断崖,悄然无声地下了断背之山跑了,不知所踪。
附近就有连绵的山林,很好藏匿,想追也难寻踪迹。
孟福通很失望。
跑了王俊这条狐狼,让此战大胜轻胜的意义大打折扣,但也没办法。
冬夜,黑灯瞎火的,想在陌生又复杂的山野找一个人,哪找去。
但狐狼王俊虽逃脱了追杀,却也不好过。
急于逃命,顺绳索下时只求速度,恨不能一下子就到山脚,自然不是两手倒着下,而是直接滑,虽然事先想到了撕衣服得布裹着手把着绳索,减少了摩擦,但这一路反复下滑,布破了掉了,更在惊闻山上追寻过来的声响中惊恐顾不上裹布保护双手,抓着绳子就滑,双手皮肉和粗糙的绳索直接高速摩擦,等逃到了山下,这才感觉双手掉了一样疼痛难忍,双手都生生搓去了一层皮肉,却也顾不得痛,又看到河上也有船有人在吓得他一头钻入黑暗无动静处小心翼翼潜行了老远,没遇到埋伏,又得以钻入更便于藏匿逃亡的山林,一气逃出近二十里外这才敢稍停停歇息一下。
在空无人烟的一处地主老财废弃的家中,王俊强忍钻心巨痛撕衣服把血淋淋的双手包了,倒在什么也没有了的光板土炕上精疲力竭地喘息着,心渐渐静下来,然后,他就哭了。
当初趁强盗闹州城时,他杀了一向不对付的同事和不是罩着他的总刁难折磨他的上司,报仇,抢劫,奸淫好不痛快,犯了重罪走上强盗路,不后悔,上了蛇角岭成了山大王过得威风快活,背叛蛇角岭而去是明智英明敏锐,到了沂州当老大,单独领导人手更多的军匪强盗,更快活得意,谁知转眼发生了海盗祸害大宋事件,山寨陷入绝境,今日又这也太倒霉了,倒霉事遇一块了
想当初,离开蛇角岭时,他有钱有财物,也有百十个亲信部下追随着,有抢的女人大爷一样伺候着他,今日,不但钱财部下女人全无,身无分文可用,手无粒粮可充饥,身处不知多远外才有人烟的无人区,被随时可能出现的野兽环伺,而且防身或打猎抢劫谋生的武器装备也全没有了,盔甲是来不及穿,铁枪等或长或重或粗笨的家伙是不方便带着翻山逃走而干脆都丢在房子中的,从道观私逃时特意带的防身佩剑也不知丢在哪了,或许是掉在了顺绳索下山时,或是遗失在了枝杈牵牵扯扯的山林里,当时逃得太紧张仓皇,只顾猛逃,其它什么也顾不上,根本就没注意到剑什么时候没了
眼下,浑身只有这件被扯得肮脏破烂的兽皮大衣,里面只穿着睡觉时的里衣,其它别无一物,这可怎么活啊?以后又到哪里去继续快活恶虎郝晸也不知是死是活,能不能也机警地逃出来?
若有他在做伴,也有点安慰,有个商量的人,一起行动也多点实力和信心
他不知道郝晸早死了,此时尸体在断层崖下都孤单单冻硬了,注定要成为荒山死地无人理睬的鸟兽食物
少了本事相当,同样自私邪恶,却也有商有量志同道合能友好协作的郝晸,他就如同劈掉一半身子的恶鬼,少了作恶的许多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