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宋唯一剩下的精锐——沧北军也
这可太可怕了。
宿元景是最了解沧北军的战斗力与守边重要性的。
赵公廉若是一怒反了,两万以一当十的最精锐团结边军,四万多整训出来的凶悍武僧军,几十万仇恨朝廷的僧犯汉
宿元景惊得腿一软跌倒在太师椅上
这股力量哪是河间府草草组建根本来不及正经整训的十万边军恶棍军痞乌合之众能阻击和剿灭的。
他就不明白了,耿南仲这样的根本没理政经验的轻狂蠢蛋腐儒文人怎么可以如此高升并能如此尽情妄为?
新帝赵桓就不敢指望什么了。难道太上皇也眼瞎糊涂了?
朝廷这接到宿太尉的奏报,一时间也无不惊骇失声。
蔡京、张邦昌、童贯等无视耿南仲兴风作浪,任其胡搞,一方面是顺手拿无知无畏的耿南仲当刀使以舆论上略略打压试探一下赵公廉,还不会引火上身被正窝火的赵公廉敌视仇恨,更主要的是想借此事挫挫耿南仲的威风卑贱小人物骤掌大权,又是新帝唯一的亲信大员,得意过了头,这些日子起空的得瑟,把满朝朱紫谁也不放在眼里,凡事都想挟新帝而抗声自作主,什么事最终都得听他的建议决断,真正到了不知天高地厚了都,如此下去怎么行就让他轻狂下尝尝赵公廉的厉害,接受教训,丢了面皮,失了威信,没脸再张狂,老实点窝着,懂得到底应该怎样尊敬老大佬,大家才好和谐共事。
但他们也没料到赵公廉这次的反应会如此暴烈。
虽然杀尽朝廷派去的监控官员,明眼人都知道赵公廉是在反击耿南仲,但如此一来,也等于是沧北和朝廷翻脸,这会让大宋王朝本就动荡难测的前途命运变得无疑更凶险难测。
赵公廉真悍然反了怎么办?
蔡京、童贯等人可是太了解赵公廉了。
他们根本不去理智分析赵公廉会有多少造反筹码多少胜算,他们只需知道那生猛的侯爷行事胆大跋扈,但从不做无把握的事,不准备好了,不可能对朝廷如此这就够了。
赵公廉没有上书谴责京城肆意泛滥的诽谤,也没有辩解杀那么多文武官员的于国于军必要性,对自己的意图没有一点掩饰,摆明了对朝廷的公正清明彻底失去信心,根本不屑再和朝廷和君王说什么。
拿出公正,给我个赔罪交待,让我满意了,也就罢了,不然就休怪我不忠而造反。
这无疑就是赵公廉对朝廷表明的底线。
童贯等明白人惊骇,刚侥幸复了相位的老蔡京更是叫苦不迭。他日益老朽不堪,为政老辣更胜从前,但精力体力远远不够用,又没历史上那样有儿孙帮忙,只理顺朝中复杂之极的人事与政务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哪有精力再应付边关造反。
惊骇欲绝之际,赵公廉那当主将的开国勋贵子弟高继光私下紧急上报朝廷的秘折到了,上面说:他亲眼看到赵公廉得知东京诽谤后拍案怒起当堂怒吼:”好贼子,安敢辱我祖母清誉。猪狗东西,全该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