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不问清楚这家伙是怎么如此确认自己的,无关紧要。
宿氏兄弟正要痛快狠宰几个京军烂兵呢,至此也只得住手。官兵都跑远了,总不能不依不饶追杀上去这次来是闹事打脸警告朝廷,不是来闹事表明立即造反的这个分寸必须掌握好了。
但憋得这口气得稍出一出,恶霸威风必须耍足了,把入京的开场必须开好了。
宿良回马,怒骂:“谁给你们的狗胆,敢当众辱骂围攻手握重兵的堂堂镇边顶级国侯的家人?嗯?”
戟指那都头,把那家伙吓了一大跳,都头生怕倒霉成了当年那样的稀里糊涂倒霉鬼,而且是冤死鬼,赶紧退远些免得被顺手一戟挑了白死,行为猥琐而狼狈不堪,但仍是满脸谦卑老实的笑容,援着手又称误会,英雄请熄怒
宿氏兄弟怒哼一声,倒也没继续责问追杀。
都头暗自得意一笑,凡事就得有脑子,看老子怎么对付你这嚣张纨绔知道赵老二才是作主的,又赶紧对赵岳这媚笑吹捧到:“公子爷,只要您报上名字,天下谁人不识君?哪个不晓得您的威风厉害?”
这话是拍马屁,但也隐隐有指责赵岳藏头缩尾故作神秘让人容易误判,好就势行凶搞事之意。
当年,赵老二进京就是差不多这一套玄虚,马车普通,旗帜不张,身份不明,结果当值的都头一伙误判是有油水的乡下来的软柿子白找了一顿好打。
都头对这事的怨念极深,仇恨刻骨,念念不忘,今日借机抱怨指责一下,但随即又媚笑说:“公子爷何等尊贵身份?您是咱大宋第一衙内,要进京,小的们谁敢拦着?”
大手一挥,很豪迈敬仰地,“沧赵忠义仁德名满天下,如今虽是非常时期,京城戒严,但公子一行却也无需检查。公子爷只管进城。”
一弯腰伸手,很绅士狗腿地:“请。诸位英雄请。”
心里则说:“在城外,你有马,闹事行凶完跑了,谁能拿得住你?你居然敢来京城冒险,让你逃了怎么办?进了城可就不是你赵老二想跑就能跑得了的了。到时会有得是人出手收拾你,看你怎么应对。爷爷我只需那么那么办,然后在一旁悠然欣赏事发就行了,功劳却不会少了更不会小了。
哼哼办事就得有脑子。我就是有脑子谅你这闻名天下的鲁莽自大纨绔岂能不中招”
赵岳果然中招了,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带着人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