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他们能看到车厢内的人惊愕看到,那么巨大沉重,平日里自己起床都费劲得有人帮忙的福王,突然如神力附体般居然能在脑袋晕乎乎仰躺着的情况下转瞬相当敏捷地起身坐了起来,随即却又是一声更大的怪叫,接着居然能以更快的速度只凭自己的能力就由坐变成了弯腰站,却又一声怪叫,这次是挫伤的老腰让福王爽得受不了了,随着怪叫,福王又猛扑出车厢,这一扑不由自主就展腰真挺挺砸向车辕,他本能地伸双臂想撑住身躯别让脸和坚硬的车辕亲密接触,可惜没撑得住。
他那胳膊虽比太多人的大腿还粗大,却全是脂肪肥肉,整天被人小心翼翼周到伺候着,养尊处优的,只动嘴,不动手更不动腿,吃饭喝茶这种事都常常要美婢侍女喂他以省力,当然也是享受,在床上应该展现男性雄风时实际都是女人反干他,若不是上厕所方便这种事只能自己完成,他也会吩咐奴才什么的代他干了如此大胖子,极度缺乏运动,可想而知,他的力量弱小到也就能拿筷子吃饭拿杯子喝茶或写个字耍耍扇子,哪能撑得住他那山一样的身躯,而且是猛扑下的力量。
嘭,
福王的大肚子先拍到车辕上,然后才是整个身躯全砸在车板上,在两只胳膊咔嚓断裂的一软中,福王的大脸蛋子抢地结结实实拍在车的坚硬木头上。他一向自豪为标致福大的坚挺大鼻子平了,上门牙磕掉了数颗,下门牙也松动了一片
尊贵的大胖子肉山一样的身躯随着痛苦闷哼声,象一砣跌在地上的肥肉团一样在车辕上颤动起伏不已,伟为壮观。
赵岳也万万没料到自己的随手一击威慑居然能引发如此神奇的系列后果。
当然,他久闻这位福王的可恶该死,此时也不会因为福王够惨了或害怕事大了而胆怯心软什么的。
在各类观众或惊骇或神情古怪忍俊不禁关注中,在马车后侧战战兢兢的王府刁奴惊恐注视下,赵岳和雕龙绣虎一齐策马上前,去了福王趴着还在做肉山颤动景观的车辕那。
期间,受伤倒在车侧却还没死的刁奴打手们无力逃开,在车左右驻马横戟虎视眈眈的宿义宿良兄弟二人威慑下,又没有同伙这时候肯拉他们一把,就只能或躺或歪趴着惨叫呻吟,乱七八糟挡在车辕边,赵岳三骑如不见,三匹战马碗大的铁蹄无情踏了过去,踩得刁奴们越发惊恐绝望拼尽体内最后的全部力气嚎叫哀求,但赵岳三人如若不闻,无动于衷
在边关地区,无论是对阵西夏侵略的西北人,还是对阵辽国侵略的河北人,都见多了游牧蛮子仗着骑兵优势以战马奔腾撞飞并肆意践踏或宋步军或宋百姓步行人群的那种惨烈恐怖情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简直称得上是习以为常了,麻木了,心理承受能力就渐渐大了,看到蛮子张狂得意地在宋国境内纵情纵马践踏,就不是畏惧,而是愤恨并设法反抗。
而在这,随着沧赵家族逐步发力强力推动经济高速发展十几年,宋国越发富裕,京城人,包括没有战乱的其它地区富裕安宁的内地人都沉浸在虚妄的国大民娇中,不知自己的国家是富而不强反而日益更弱,不知军队整体不堪一击,也正因为太富裕而格外更危险了,尤其是京城人,享受了天子脚下的太多便利与福利,沉浸在醉生梦死的红粉温柔乡里,得意洋洋,浑不知天机早变了,宋王朝很快要灭亡了京城平安富贵太久了,虽不久前刚刚经历过海盗敲诈惨变,但也没遭受战争荼毒,这的人哪见识过马踏人体这种触目惊心的“壮观”事,不说那些闲得没事在津津有味看热闹的命好富贵却更懦弱的怕死者,就算是那些把杀人都不当个事的恶棍地痞凶徒猛一看到三匹战马无情踏过王府家奴的情景,也吓得失色战栗。
堂堂大老爷们的各种惊骇失声;女人那能刺破天空的惊恐尖叫;站在街边远远围观的各色人掩面惊恐奔逃退缩到家里,四肢战战,擦着惊出来的一脸虚汗这种种现象都在进一步清晰演示着大宋京城是何等虚荣浮躁懦弱不堪,若是北方蛮子卷着暴动的野兽群般气势纵马挥刀铺天盖地杀来,东京城会表现出怎样的恐慌与可笑可悲荒唐乱相,可想而知。
盯梢赵岳而紧密窥视这的各类探子猛看到马踏一幕,其表现也比寻常京城人强不了多少,不少的人惊得倒仰吸气,眼睛瞪得溜圆但还是有一些胆子够大能抗事的,这些人要么是皇宫秘谍司的人,要么是军人,在执行皇帝交待的任务时在边关地区见识过蛮子入侵时的马踏事,或至少在国内的战场打过恶仗,见识过骑兵冲杀的惨烈与可怕。
正是这些还有些胆子的探子在惊骇后,随即把目光骇然转到了赵岳三骑身上,尤其盯紧了马上挂剑判断推测是赵岳的人身上。
在京城公然马踏王府家丁,根本无视福王的尊贵皇族身份,等于公然直接挑战皇室的威严、皇帝的至尊统治地位,这种举动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