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俯视着福王,冷笑对着福王那惊恐又闪烁着极度仇恨残虐报复欲的目光,徐徐开了口。
“沧赵家族上百年来一代代在沧州奋勇抗击辽寇,尽本应该是官府和朝廷承担却没尽到责任的保国护民职责。文成侯舍弃舒服的、也亲近皇帝更容易升官发财的红粉温柔富贵乡京官不做,自愿在河北受苦,带兵浴血奋战,捍卫了大宋王朝河北边疆的安宁和宋室江山的尊严。你,身为皇族子弟,白白享受着这样的家族这样的功臣的满腔热血无私奉献牺牲,怎么会没有一点点感动感恩?沧赵家族和文成侯在你眼里就只是贱种?就只是你可随意污辱和戏耍虐杀的贱民蝼蚁?”
赵岳故意说得很大声,让那些有心人都好好听清楚了,而且故意用的是第三人称。
但这些话对三观不同,就是自觉命好投胎技术高就该白白享福的福王无疑于对牛弹琴,什么用也没有,完全无动于衷。若说有什么反应,那也是让巨痛中的福王对赵岳对沧赵家族更仇视也更轻贱鄙视。
王就是王。
草民就是草民,草芥尔。
草芥长得再高再壮再有用,它也仍是草芥,为王所用,为王随便用也可随便毁弃烧掉的草芥。
当然,越岳这话也不是说给福王听的。
对这种畜生猪头人,没什么好说的。时间和精力是每个人最宝贵的。若是换个场景,赵岳才懒得废话搭理福王这样的。
赵岳能清晰感应到福王对他的话对他本人唯有的强烈仇视与越发强烈的鄙视不屑。
他也不生气,对这种人形富贵畜生生气,那才叫傻了。所以,刚才质问的冷酷愤恨声音也换成了带点笑音。
“我很纳闷啊。”
“福王,象你这种皇族祸害只会挥霍社会财富浪费粮食造粪,只会糟蹋万民的劳动心血、天下将士的浴血保国功绩忠心,不知感恩却反要害**国作孽作死的,以前也就罢了,大宋王朝如今动荡不安,眼看就要分崩离析,随时会灭亡了,你明明知道自己是个江山累赘和没有用只有害的废物,为什么还敢视天下万民与将士功臣是草芥?”
“你凭的什么敢对沧赵这样的家族一如既往地耍任性傲慢?”
“莫非你认为天下人都欠你皇族的,都命贱不敢触犯你的尊贵身份与淫威,更不敢杀你,不敢伤你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