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少年热血呢?你的家族荣誉感呢?你的勇猛自信胆大不服一切呢?你的
但,无奈,只得继续。
下面的话锋就开始转了,由主力赞颂敬佩转入主力猜忌甚至谩骂攻击不能感化赵二,那至少得激怒赵二做出反应。
这些人相信有耿南仲在这坐镇,有堂堂右相镇着,赵岳再少年轻狂冲动胆横也不敢悍然闯进来动刀子收拾他们。
正说的得比此前赞颂时热烈畅快多太多了时,不料,少年赵岳没闯进来,却另有人闯进来了。
辽使——赤狗儿,耿南仲最怕的,一见就吓得想拨腿跑的这个辽蛮子,带着十几个蛮子突然出现在樊楼轰隆进来了。
无巧不巧的是,酒店为弥补耿南仲他们而炒好的肉菜恰恰是在赤狗儿闯进来的仅仅几秒钟前布置在了十几个案几上,耿南仲这边一边自如演戏一边盼着的肉食终于来了,却拿起筷子还没来得及伸进菜盘子狠狠开吃呢。鬼子来了。
就这么个寸劲!
耿南仲本恼怒居然有人敢不报而入,这是没把他这个尊贵相爷放在眼里,但猛然见闯进来的不是预料的赵家小二,居然是辽人,赤狗儿那狗熊一样的可怕身躯堵在门口一现,吓得他猛一个哆嗦,脸色全变了,本要爆的脾气刹那间,没了。
屋子里的其它十几个人也瞬间骇然失色,如同突然一齐被扭断脖子的鹌鹑,谩骂嘲讽戛然而止,都身子下意识一缩,整齐划一没声了有的眼睛瞪得老大惊骇看着面前的蛮子那毛胡子脸上的凶恶得意,有的则眼神闪烁,在辽人狼一样的睥睨下尴尬温顺地低下头不少的吓得筷子掉了都不知道。
赤狗儿对自己突然到来的威慑力很满意,笑容一现反而让他那野兽般毛绒绒的丑脸越发狰狞恐怖。
他身边的那位虽同样着华贵兽皮腰挂弯刀却是斯文书生样的副使先开口了,一口的标准流畅汉家话,但语调就不斯文可爱了。
此人瞧瞧正对着的那位公诚兄,指指案几上的菜,嘲弄地笑问:“这,是什么?嗯?”
“宋国的官员对我们使节团总是说大宋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富裕的大宋了,这个困难,那个困难,太困难了,京城也没有肉可吃了,要我们多担待。我们大辽国使节团来了京城这么长时间了,只能天天啃干菜,至多喝上点鱼汤。好吧,我们理解你们的难处,担待了。可我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他那比较平和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充满愤恨尖利,厉声喝问:“你们谁告诉我这是什么?啊?是什么?”
吓得对面案几后的公诚兄哆嗦起来,煞白着脸心里努力想维持大儒的镇静体面,可屁股却不由自主向后挪个不停。
这位副使确实是位汉人,辽国熟读四书五经学孔孟大道的汉人。
他是辽国汉人宰相李处温之子,李奭。
在原本的历史上,此时正是李处温得辽帝宠信偏信、李家风光得意折腾得起空的时候,在这个世界上,李家耍儒教最擅长的也是最有欺骗性的伪君子高端忠君爱国智慧贤良忠臣形象,充分发挥内斗权谋的争权祸国威力,在辽国中央朝廷纵情起舞同样混得不弱,只是今年辽国都遭难了,李家也难逃同样遭殃,不但搜刮积累的家财美人全被海盗洗劫一空,而且还被海盗重点屠杀汉奸而丢掉了不少家人性命,李处温的族弟,有奸才在辽国也混得风生水起的李处能就是死的其中之一。李处温父子当时恰巧奉辽皇令在外地公干,不在辽皇大营那,才侥幸逃过赵岳主持的那一劫,爷俩弃了华服佩剑等一切能泄露身份的东西,化妆成乞丐一样的普通辽民东躲西藏在草垛中潜藏了半个多月才欺骗了过往的海盗军的眼睛,总算躲了过去,如今时过境迁无疑又抖了起来,忘了海盗重点屠杀辽国汉官的深层次原因,又积极南下推动辽国祸害宋国了。
当然,李家也不会感觉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