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要紧啊。
赤狗儿这种蠢货蛮汉不懂什么是大局,他李奭可不是,自是要为使节团掌握住大局。
不然还能指望这群只知喝酒骑马睡女人挥弯刀的家伙?
说到刺杀,李奭倒是猛然想起一件事来。
他瞅着赤狗儿那张野兽般可怕却充满无比愚蠢气的大脸,“统领,我问你,就算决定了杀,你就能真杀得了他?”
“怎么不能?”
赤狗儿被李奭那语气正常、眼神却闪烁鄙视的态度弄得有些怒了,俯视盯着李奭的眼睛,恶狠狠地反问。
你李家只是屈膝依靠我大契丹的仁慈才能混富贵的汉奸,爷爷可是正宗大契丹英雄。狗一样的东西也敢鄙视爷爷
赤狗儿一凶横起来,傲慢的李奭就立马怂了。
低等公民就是低等公民,纵然能混上宰相门楣也仍然不能真硬气起来,永远得低人一头,汉人在辽国还不如杂胡。
李奭咳嗽一声圆圆场子,低声道:“统领莫非忘了咱们被神秘杀掉的射手?”
“那五人可是高手哇,不但是箭术高超,刀子拳脚玩得也是不差的,却就是那么转眼就全被人悄无声息杀了干净。”
赤狗儿当然不笨更不傻,否则也混不成大将并且能担任此次的使节团长。
他立即想起来了,当时死掉的可不止是五个射手。那些去接应的好手也同样一个未归,全死在那一带了。而杀手,自己这边什么也没发现。赵老二,暗中有人在保护他,而且这伙力量非同寻常,体现了沧赵家一惯的周秘强大
赤狗儿摸着大胡子,转着大眼珠子也沉吟起来
赵小二在明,自己在暗,可自己也不算真暗,赵二必有防备。而真正在暗的还有另一伙势力自己一动手去偷袭,且不论赵小二身边就有的不弱力量,到时候到底是谁夜袭暗算谁还说不定呐,怕是遭殃的正是自己这个半暗不暗的暗
李奭又神气起来。
“还有一事啊。樊楼这今夜必定有大量禁军严密巡逻,就算不是为保护赵岳,也必定封锁盯紧他,防止赵岳玩什么鬼计在夜里又搞出事来或者利用樊楼引人瞩目同时也容易让人误判而忽视的特殊便利趁夜潜逃。统领,你说对不对?”
赤狗儿也不用回应对不对了。
说话间已经看到有数队禁军连弓弩在内的武装齐备,打着火把从不同方向汇聚向樊楼无疑,今夜,谁若是敢再在樊楼一带闹事,宋朝廷就绝不会客气,必定立杀无赦。就算有醉汉或无知的乞丐无意中瞎闯到这一带也必定会被无情除掉。
同样的,若是沧赵老二一伙敢今夜肆意外出,也照样在无情射杀范围内。
使节团这帮人驻足留意,没看到禁军抓捕赵岳,也,没人就辽方公然欺辱宋右相这样的大事件来捉拿或质问他们。甚至就没人搭理他们。禁军即便在汇聚路过遇到他们时也权当没看见,只有带队将领和将士的一双双近距离投来的目光流露着不善,无形地警告他们赶紧老实回驿馆呆着去,这时候使团的人若再敢逞凶张狂,可就不是此前的一再软弱退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