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暴露出渤海人的不堪战斗素质。
他们不是女真人那种作战纪律严明到残暴,死也得奋勇死在进攻路上或应该坚守的岗位上,也没有女真人的那种勇猛不怕死,没有那种闻战则喜的疯狂劲,血勇远远不够,也缺乏军团大战的经验和意志,到底顶不住女真训练指挥的区区杂牌军如此花样的迅猛进攻压力。
前方没了弓箭手的威胁,也没了刀盾手和长枪手的阻碍,最精锐的三万渤海主力军在杂牌金军野人眼里不是凶险可怕,而是一个个晃动着好衣服好鞋子好武器,甚至满身财富的人架子,就等着他们去抢去占有了,一个个兴奋地狂吼着跑得更快了,光着脚的都不知道冻得脚要掉了,似乎也感觉不到脚被冰渣子石头什么的划伤垫得受不了,只顾拼命冲上去挥舞原始狼牙棒疯狂打杀和抢掠,似乎生怕稍晚了,好东西就没自己的份了,抢不到了
高永昌布置在前阵的一万杂牌精锐根本挡不住这群红眼的野兽,只野人们的野兽恶臭和野兽般凶残就吓得不轻,坚持没多久就崩溃了,向后逃跑却是冲击了后面的高永昌心腹精锐步兵组织的严整防线,被金军杂牌军一拥而上趁机杀了进去高永昌等依赖的心腹精锐防线也被撕开了,前部变得七零八落并漫延向后军当然疯狂的野人们也死伤不少。
这时,真正的金军,那两千女真兵也趁势沿着野人冲开的缺口杀了进来。
以前打仗对辽军,女真人常常是驱赶驽马群,比如在马尾巴上点火促使驽马惊怒狂奔向辽军,以驽马群的可怕冲击力和死伤换取破阵打开缺口,再凶悍杀进去搅乱辽军,击溃辽军军心有时也会威逼驱使俘虏奴隶炮灰充当开路机,不用顾惜死伤,更不用心痛人手损失。无论是人还是驽马死光了,没了再抓辽人的辽军的人马就是了,用不完的。用完了,辽国也没兵没马没势力了,也倒了怎么对女真而言都划算。
但现在不同了。
女真没马匹可挥霍了,想抢,辽国也没多少马匹可供他们抢的。如今就算再不好的驽马也得珍惜着留着繁衍马匹或用于干活,无论是辽国还是金国都得如此。而俘虏奴隶,在辽国分兵游击战中折损太多,没剩下多少了,剩下的也和辽军成了死敌,就算是契丹本族俘虏奴隶在辽军一味滥杀中也不得不反抗自保奋勇杀本是同族应该相互珍惜和帮助的辽军,再不甘心屈服女真,事实上也不得不转向忠心金国来对抗辽国,也就成了可用兵力,不能再随便糟蹋着强逼着送死。必须相对善待安抚和拉拢,要给这些劫后俘虏奴隶希望,让其变得真正忠心可靠。
那么,再打仗,女真人不想自己玩命破阵送死,不想大量折损更少了的本族人口和兵力,唯一的选择就只能是利用新投靠的不值钱的杂胡和野人。
这也是削弱野人势力并实战训练淘汰出精兵的唯一最好手段。
骁勇善战的女真兵一扑入,顿时显出女真确实战斗力比其它族群强悍得多的事实,极大加速了冲垮高永昌心腹步兵防线的速度,与精神大振的杂胡野人合力撕碎了渤海步兵试图合围反扑,杀得周围的渤海军胆寒畏惧甚至纷纷退却不敢向前,并逐步击溃了渤海中军骑兵前防守的步军。
高永昌等大惊失色,直到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军队到底和女真人有多大差距,赶忙翻底牌想依靠身边最精锐的这三千骑兵击溃女真兵,扭转战局,并展开反攻,直到胜利。
可是女真人打仗打成了精,完颜翰鲁、完颜阇母更是女真名将,岂会给高永昌这种机会,布置的战术都是一环紧扣一环的。高永昌的骑兵刚艰难启动。唯一全女真的那一千金军骑兵已经飞奔杀了进来,直冲高永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