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正是马植对沧赵祖先以及家族的敬佩尊重态度够诚恳,才得以批准进入沧北,顺利来到清州,并且一路居然没有沧北军或相关官府人员监视押送居然随代表团可以沿途随意察看和探听实际什么有用的也刺探不着。沿途的和尚村什么也不知道,能泄露什么秘密?
和尚们对代表团中某些人隐晦的暗示:朝廷灭佛的政策改了,僧人又可以恢复自由居庙宇殿堂继续作佛爷享受不劳而获的诱惑,也无动于衷不是众僧不想离开沧北控制,更不是不想摆脱卑贱农夫一样的辛苦劳作恢复往日的神圣悠闲佛爷身份,而是不敢轻起叛逃心,他们已经足够了解文成侯的能耐和铁血
最主要的是深知,逃了,归了朝廷也没好日子过,离开了沧北就下场难料满世界全是刁民坏蛋,满世界全是在眼巴巴想伺机抢别人占别人财富和劳动成果的、想奴役别人尝尝当地主大户滋味的住回庙宇做了佛爷又能白吃谁去?不被人杀了抢了抓了当苦力往死里用,就已经万幸了。
如今,大宋缺钱,缺布匹,缺但最缺的是佃户、矿工等苦力,而恰恰不缺粮食养苦力全社会正眼巴巴盼着数量那么可观的僧犯逃来呢信佛,拜佛,求佛,说到底是为了小日子过得好过得顺心,哪如用现成的僧犯苦力现实而实惠有僧犯种地开矿为自己创造财富家业,自己悠然当老爷享受生活,还有比这个更好的?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
所以,僧犯懂:在沧北这至少性命、衣食、尊严等最底保障还有保证,别处?
不敢想像。
赵公廉对僧人控制得严但并不恶,安分干活就什么事也没有。最重要的是坦诚守信,可靠而朝廷哪有信誉?
朝廷抓紧一切时机又想玩权谋手段,迫切想不费一兵一力就能巧妙悄然瓦解掉沧北势力却忽视了一件很重要的因素:僧人在这个时代是属于有大智慧的特殊群体,也自负这种处世智慧。
六亲不认的出家人,还能有什么社会大事是看不上透的?尤其是那些看透人性人世的高僧。朝廷想诱惑沧北僧众叛逃,瓦解掉沧北军所依仗的对抗朝廷的武僧兵力和僧犯劳动力根基,这点阴谋小把戏,是个有点脑子的僧人就能看透。
朝廷哪有什么悔改真心迫于形势,耍政治手段在糊弄鬼呢,幼稚自大,也太小瞧了佛爷们的智慧想骗俺们僧犯傻乎乎听忽悠自觉逃走,沦落为朝廷的大宋全社会的苦力,没门。竟敢把俺们佛爷当傻子呸!
可想而知,代表团中的某些人白提心吊胆下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