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一进县城,顿时就轰动了。
徒手打死猛虎啊,还是带崽的最凶恶的饿虎,这简直让人无法置信一群人围了上来怀着各种目的七嘴八舌
吃饱了在包中依偎着虎妈睡得正香的两只小虎被惊醒了,面对陌生与喧闹的人类城市惊着了,不安的叫唤着在包里挣扎想出来武松赶紧摸着它们的脑袋安抚着又喂着肉丝,又愤愤地扫视跟上来的越来越多的各种居心叵测的县城人警告道:“都小声些,离远些。若是吓坏了俺的小虎,俺叫你赔不起。都让开。”
赤手空拳打死猛虎的实力、战场杀出来的凶煞气,以及武松的形象,这些因素构成的威让围观者畏惧,但也仅仅如此,围观者退开了些却仍然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跟着,并且叫嚷喧闹声不但没小反而更大了,显然是群体故意的,无非是抱着:这是县城,有官衙在呐,你一个外来的过客能怎么的?还不让人跟着,不让说话?你以为你是谁?皇帝老子吗
武松扫视着一张张兴奋的闪烁着贪婪、嫉恨、刁钻无赖、嘲弄不屑、挑衅的脸,深深领悟了辽东时赵岳漫不经心说的那几句话的含义。“别看宋国还有上千万人口,象个正经大国,实际邪恶一片没几个好人了。官非官,民非民,匪也并不一定是匪。谁该死谁不该死与身份无关。”确实如此啊,说得还真是精当。
官是有国家大义之名的匪,平民百姓不是良民,而是草莽刁民,且随时能化身恶徒
心里这么想着,武松也没发怒,反正也没人敢挡路,更没人敢跳出来找事,一群只会凭着人多和本乡本土优势耍无赖的草鸡而已,连跳出来放刁都不敢,也懒得和这些困在宋土茫然无知瞎得瑟等着遭血洗之灾的可怜虫
他安抚着小虎,牵马大步流星而行,无形的凶威逼得围堵者只能闹哄哄地赶紧仓皇退开,生怕一不小心那能打死猛虎的钵大铁拳砸到自个身上武松在辽东时已经听赵岳说过小小阳谷县城的大致情况,知道县城只有一条象样的主街道,而兄长所在那家梁山开的饭馆就在主街不远处,虽偏些却在主街上就能看到,他也不用向当地人打听,只管顺街去就行。
正走间,突然一群汉子大呼小叫着喝开扒拉开甚至凶横殴打开人群硬挤了进来,拦住了武松的去路。
为首几个人穿着旧捕快服,带头的一个长得高大凶恶,佩着口腰刀,腆胸叠肚很是傲慢威风,其它几个持衙门标准的水火棍,一个个横眉斜眼撇着大嘴,也威风蛮横得紧,再其它的汉子拿着长短不一的棍棒,穿着杂七杂八的衣服,但都戴着顶不知去年国难后从哪收拾来的捕快衙役的破帽子能显示职业身份,如此才能和周围的平民百姓区别开来,否则让人一看很容易以为是来了一伙地痞流氓歹徒甚至是打家劫舍霸占了县城的强盗。
武松看着这伙人的不堪形象,嘴角抽了抽禁不住想笑:这都是些什么玩艺啊!依赖地痞歹徒为军为执法者,宋王朝哪还有什么国运长久,不转瞬即亡已经是个奇迹了,可就是这样了,朝廷那帮君君臣臣还在傲慢自负瞎搞耍任性也不知是聪明过了头了,还是已经三观扭曲是非黑白颠倒、富贵荒唐惯了都到了不知死活了
趁这伙人挤进来立足未稳,武松抡先一瞪眼,喝道:“你们为何挡着俺去路?”
来的这帮阳谷县捕快和衙役本想先给打虎英雄一个下马威,再好使后续手段,为首者手按刀柄,运足了往日见识过的如今模仿的官派气势,脑袋一昂,脖子一梗,刚要威风凛凛权威十足发话,不料却先被喝问了,近距离面对武松高他好大一截的雄伟身躯和凶威气势,不禁心一怯,蛮横气势全失,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顿了顿才缓过劲来,哼哼了两声瞪眼喝道:‘你就是打虎英雄?你哪里来的?姓什名谁?“
武松笑了,”你们又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