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珣呵呵一笑,”同理啊,天下那些落魄为平民的昔日士绅大户哪有本事耍刀弄枪造反打仗?“
包括赵佶在内,在场的人听了这话都不禁心领神会。
是啊,那些地方富贵者当着老爷,喝酒玩女人挥霍享受有能耐,依靠垄断的知识财富权力网势力耍心机手段祸害人也能耐得很,可是一失去了财富爪牙他们能干什么?他们只长着一张吩咐人卖命的嘴,附庸风雅喜好的诗书风流都未必能玩得了。岂能拿得起刀枪亲自打仗造反?他们就没那个种
再说也没刀枪是他们可拿的
灾难潮中,铁器都被叛贼卷去海盗国了,地方也没武器工匠了,想打造也不可得如今武器都在官兵手中,官兵却不是落魄为莽汉们鄙视的穷人的昔日士绅大户能再操纵的尤其是变法后,官兵待遇会提高,以后再为国阵亡或有达到标准的战功,家中可免赋税劳役,也能成为特权者,军队地位无形提升,广大官兵会忠诚支持朝廷,就算管着官兵的地方首脑文官想利用官兵造反,只怕脑袋反被军队割了上交朝廷看看先得到风声的京城禁军的积极性就知道了百姓也不是欺压他们的昔日士绅能卷众利用来造反的,双方本来是有仇怨的敌对方,何况士绅都落魄倒霉没势力没说服力了,正是百姓嘲弄的对象如此,变法后,失意者勾联起来,就算人再多又怎样?那些人若想造反就只能自己充当军队冒险打仗,那怎么可能呢?他们才舍不得金贵的性命呢。谁死了,他们也舍不得死,只会哄骗诱惑别人去死就不足为虑
那位王大人见皇帝与大家都转移了注意力,不在关注他,不禁暗暗松口气这时候是皇帝最敏感最容易猜忌的时候,一个不慎就极可能会猜忌沦落为居心叵测者掉了脑袋。
不料,欧阳珣笑眯眯地又突然再次冲他发问:‘王大人,你自己没能力造反,自己当不了反王,会不会另起心思愤而转投田虎王庆那等反贼谋求富贵并报复朝廷啊?反王,会不会收你啊?”
王大人一愣,在赵佶和众臣都又审视过来的目光中,脸不禁刷得煞白,连忙道:“怎么会呢?反贼只要能打能杀能抢的暴徒武夫,怎么会要咳,欧阳珣,你什么意思你?你为何一味地针对老夫?无礼,陛下面前,你不要太放肆”
欧阳珣却又轻松一笑,“为说透事,打个比方吗?王大人何必如此动怒呢?呵呵”
“王大人说得好哇,精辟之极,王庆等逆贼虽是莽夫却不蠢,岂会要一群心机叵测不甘人下没用反而会有大害的危险白吃祸害当手下糟塌他们本就异常紧张的钱粮?”
这话瞬间让这位王大人煞白的脸涨得通红
欧阳珣简直是在当着皇帝与众臣的面笑话他是个白吃废物,而且还是个居心叵测野心勃勃不忠无义极度危险人物。偏偏还是以赞美他的方式
他怒视着欧阳珣,恨不能扑上去活活掐死欧阳珣,却是连接茬说话骂欧阳珣都不能,一接话就等于自己主动承认了白吃废物
欧阳珣却奇怪地瞅着他,疑惑道:“王大人,你怎么这么紧张?莫非你早盘算过反叛朝廷投靠反王另谋富贵前程的可能性?哎呀,你前面的话没有对朝廷对君王的忠心,只提到你没资格被反王收用你显然是早已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哎呀,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这浓眉大眼相貌堂堂的讲究人难道真的早有了不臣之心?’
”你胡说。你,你你你“
王大人惊得气得一时不知如何辩解自己的清白无辜,冲动挽袖子就想冲上去动武,却看到欧阳珣正微微冷笑瞅着他,脚下不丁不八微摆了姿势无疑是就等着他主动冲上来动手行凶却会反遭到趁机殴打报复这欧阳珣管兵部据说也在习武强身以精管兵,还曾在巡检禁军时亲手拔刀杀过凶强的军汉王大人年纪本就比欧阳珣大很多,文官士大夫的长期风流,体力又弱得一批,哪干得过正当年生猛的兵部二把手不能动手教训欧阳珣,惊急愤恨无奈之下就只能跪拜赵佶,委屈叫道:‘陛下,你看看这厮的嚣张跋扈嘴脸此必逆臣,背主权邦彥之属”
欧阳珣却不惧赵佶以及众臣投过来的疑虑目光,指着王大人嗔目厉声大喝:“怎么着?你这样的不肯为国担当的无耻之徒逼走了一心实干报国的权邦彥,现在又想逼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