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可能算出人吉凶祸福命运归宿,熟悉青州及周边局势,能由此判断分析一些利或不利二龙山生存的事作为所谓的二龙山运势的天机,但擅长归纳分析的吴用、公孙胜这样智者也能说出差不多的,也就不显徐槐的神奇了。
徐槐又和大宋内地民间普通人一样根本了解不到宋国整体的情况,朝廷都掌握不准,总是被赵岳、田虎、王庆、方蜡或天灾**搞得意外频发,顾此失彼,动不动就焦头烂额一个民间道士对国情大事哪知道去。更不了解遥远的国外的事,也不能了解判断出天下大势所趋,连赵廉早就预言过的女真必能代辽一统北方恐怕终会危及大宋王朝的事都不敢顺着符合判断混充为自己的神通测算之能算出的,徐槐甚至不知女真是什么、在哪里生存、有什么特点后来才了解到点女真确实是个辽国治下众多的小族之一,在他看来,如此小族不过是些半开化的北方野人,再野蛮勇猛又能怎样?这样的北方小族太多了,漫长历史上也没听说过有如此小族能翻天的,女真还能有两样?能创造出不可思议奇迹?岂能撼动强大的辽国?大宋如此之大之富裕,西夏国那么多骁勇兵将,都奈何不得辽国半点,女真这样的人口少得可怜的野人小族能拱翻大辽国?不合常理,笑话,赵廉预言的就是个不好笑的笑话,愧他也真敢说果然是自负盛名才智,太顺太年轻气盛
他就这见识水平,在二龙山能亮什么神奇大能。
对晁盖等当家人最关切咨询的宋国会不会灭亡、什么时候能灭亡等等大势问题,徐槐不能不答,但他知道个屁啊,只能故作高深说点模棱两可难知其意的宗教都会有的,比如禅机这等特技玄妙话应付,糊弄得了晁盖甚至吴用,却哪能真蒙得了同样擅长这一手语言妙技的公孙胜,只是公孙胜不稀得戳破他,但海盗之灾、移民狂潮、沧赵落魄、西夏根绝、辽国陷入贫穷农耕一样的国、二龙山周围诸州在国难中崩溃诸般大事,无论是遥远的还是近在眼前的,徐槐极尽含糊其辞打禅机都一样也没蒙上半点,和其他芸芸众生一样事先毫无所察,事发才惊骇措手不及他的神仙皮就自动破了
晁盖很失望。
但他是心胸宽大豪爽之人,也没鄙视排斥,讨生活嘛,都不易,理解,可是这次经历了赵庄一行的挫折教训,晁盖的心态就变了,回山再审视满山的人,想到徐槐这就生气了:徐槐和那个倒八字眉现在看简直是丧门星相的巨人道童熊胜在山寨干什么?算什么?混充神仙,没神仙本事,做凡人事,他们又高傲出尘不肯干半点,整天待在家里或出行山中悠然修道,说是通长生成仙的炼丹妙法,却只是粗通医理,连治点寻常小病都不能,对山寨毫无贡献,对长远也没什么用这是把二龙山当养老院了?还是享受神仙级高待遇的白吃这是强盗窝,衣食全都得靠用命去抢,岂能养这种白吃者
所以,在山寨大调整中,晁盖把熊胜也编入步军干活,并且大减了徐槐的待遇,还想吃得好吃得饱穿得好悠然装神仙?就由熊胜使劲挣钱粮两人花吧。爱干,干,不乐意,就赶紧滚蛋。似乎也和宋江不错,离开山寨也省得碍眼了
这次打登州,晁盖让宋江自己点将,这也是一种观察考验。
晁盖想悄悄看看宋江还和谁暗中勾搭得紧宋江缺乏武力,也不通战事,打仗这种危险活,为性命安全,为达到战事目标,总得用关系好的最信的过的人手
可是宋江狡诈,不是晁盖能比的,宋江敏锐察觉了晁盖在似乎一如既往信任尊重他中暗藏的隐晦意图,既没点晁盖亲军的那些头领,也没点晁盖重视的,比如殷泰兄弟俩这样的猛将,不点刚从他这入伙的勇猛顶大用也和他私下关系好的张勇,连伤好得差不多的雷横都不带,吴用等军师更是不提,就点了晁盖清楚的随他入伙的这帮人以及战事必须的人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