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栋知道孙立的心思。
他先一步入城后径直打马急奔回家,把家眷弄上其实也暗中准备好随时逃走的车辆上,出门遇到带着家眷引着一些兵特意过来接他的家眷的刘庆,二人相视苦笑,俱都无言,然后合一处全力向山贼相反的东城门逃去
孙立则打马如飞来到了知州家,也就是衙门这,要护着知州再次逃亡,却在快到了的大街上就看到了吴知州带着家眷在仆从衙门卫军护卫下正急忙忙全力向城东窜去,他心绪复杂地叹了一声,沮丧之极却还是打马上前护着大人去也
知州等当官有权势的人和官兵能开城门及时逃走,没准备的,没权的,或离出逃城门远的,城中绝大多数人却逃不了,二龙山骑兵迅速堵住了四门,宋江有预谋在先,喝令洗劫登州城所有人家被搜刮得干净,不少平民也遭到杀害
祸害完了州城,二龙山人马又扫向乡村,目标是登州下属的全部县镇城池,乡野沿途大抢掠,仍然是不分什么人家不止钱粮,油盐酱醋什么都是山寨需要的,而且是二龙山附近难以抢到的二龙山周围的青州维州都几乎没人了,抢只能费劲到远处,远行一次不容易,很容易落入周围官府官兵包围截杀的危险中,自然得拼命搜刮那些去年刚遭遇洗劫的昔日特权大户们再次倒霉了,近一年好不容易利用官场旧关系势力聚起点爪牙,弄到些罪犯或异族奴隶看着当佃户负责耕种什么的,刚多少恢复点钱粮势力,又能开始悠然人上人的大爷生活了,却再次一贫如洗,再次沦落乞丐一样不说,不少的还遭到肆意凶残殴打屠杀,残废了甚至连命也没了,二龙山强盗比去年疯狂的叛逃潮还可怕宋江对这类人格外凶残,说是杀罪恶大户替天行道,其实应该是他家当不成地主大户了,他爹还死了,这造成他的强烈逆反心:我家当不成了,你们凭什么还能当着这么悠哉悠哉的滋润
登州虽然不在二龙山附近,但这的人也听说过二龙山不祸害无辜平民的侠义强盗风格,所以知道二龙山贼来了也不那么惊慌,结果却被抢了个措手不及,去年趁机发的国难财,盘剥百姓惯了无比强势贪婪的官老爷们没敢放肆搜刮,却被所谓杀贪官污吏为民除害的侠盗抢干净了气愤,质疑:你们二龙山不是只抢贪官士绅大户,不祸害百姓吗?
宋江冷笑喝问:“尔等家有众多房产田地,甚至有商铺,钱粮不少,都是地主富户,是贫穷困苦无辜寻常百姓吗?”
这种歪理问得突然,问得遭难百姓一时居然无言以对。
等二龙山山贼满载走了,他们才先后多多少少醒过味来,气得不禁破口大骂。
特妈的有地有房产有店铺就是该死的地主士绅大户啊?
老子是凭自己辛劳耕种经营好不好?不是当大爷奴役佃户平民发家享福,这怎么能算是地主富绅呢
当然,愤恨抱怨咒骂什么都没用。
是不是罪恶大户的标准完全掌握在强盗手里,宋江说该抢,那就是该抢
风声迅速传开了,原本并不当个事的百姓这下怒了,慌了,赶紧收拾钱粮一切财物藏起来,装作困难户,家中贫困到几无隔夜之粮,心想,这样,山贼总没理由祸害了吧?
谁知却照样
宋江恼怒又鄙视:敢把钱粮藏起来装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