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恨梁山,把梁山视为必早除的大害,并且在赵廉还是朝廷缺不得的人物时就以各种方式处心积虑的抹黑丑化。
可是,当地人或跑来落脚扎堆重新生活的百姓,尽管都不是什么有良知的正经人,不会感激赵岳家曾经慷慨带给全天下人深厚福利,却也不会视梁山为当地大害,即便再也得不到梁山的任何好处了,也贪婪梁山的牲畜财富,却不恨梁山。
梁山人过去以生意着实造福了这一方,在权势及富强鼎盛,周围的官府全都得恭敬跪舔着体贴关照着梁山时,也从没恶霸对待周围的百姓,如今沧赵落魄了,梁山失势了,再不是过去的势大富强了,也没失态地转变态势穷凶极恶对待周围百姓搜刮索取补偿。正是有梁山在,官府才不敢象别处那样以各种冠冕堂皇的名目逐步过分搜刮逼迫百姓,各种污吏烂人衙役及土匪一样的驻军也不敢象别处的那样肆意下乡当祸害这的治安格外好,人口格外多。
这真是个莫大的讽刺。
山东是丘陵地貌。
对这种丘陵树林荒野中的山道官道景色,辛从忠这队人马没丝毫兴趣多看一眼。一路之上已经不知穿过多少条了,光是进入济州境内后就走过不下于三五处。这时代,人口少,未开发的原始地貌太常见。道路很多是在山野树林中。
他们是外地人,不熟当地地理,军中有附近县城来的负责领一段路过境的官差随意介绍了一下地名。让这只队伍兴奋的是过了这条三四里长的荒芜山道后,离济州城就只剩下十几不到二十里了,快马很快就到了。
“这罪终于遭到头了,太好了!”
这不止是虽然身份卑贱却吃不得苦的这些非战杂混人员集体的心声,也是辛从忠的强烈心声。
前者,自然是盼着赶紧到济州城当大爷贵宾好好舒服放松享受一下,解去这一路急奔的寒冷疲惫难受和委屈。
后者想的是,到了济州城,这些可恶的小人就不会日夜这么紧紧跟着缠着恶心我了,我就能轻松不少,可以专心考虑如何整顿好当地的参战兵力,进一步摸一摸梁山的情况,然后对梁山用兵功成,凯旋不负君恩和朝廷期望。
在全体一致的好心情中进入山道,却是开始遭罪了。
这条山道南北向比较正,形成了夹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