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放下担忧却性子使然,也是治军习惯,又不禁说:“战时,军中可不得饮酒啊!”
一听这话,呼延庆不禁大笑。
“哥哥,你这连将带兵可有六千多人。我带的这点酒分赏下去,一人能分到一碗多点就不错了,也就是意思意思慰劳弟兄们在这辛苦,将士们能喝几口润润喉咙暖暖心。再不能喝酒的,喝了这点也不当个事你想多要,我还不敢多挪呢。”
呼延灼一拍脑门,嘿然一声,也自嘲的笑了。
军中这帮生猛糙爷们哪有不能喝的?
都是,三碗连灌下去,毛毛雨刚湿湿地皮,一坛子三四斤下去才觉出点滋味
副将和几位大将也想放声大笑却不敢,一个二个的憋得眦牙咧嘴鬼头鬼脑的呼延灼瞪了他们一眼:“怪模怪样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货卸下来搬回营?难道水军兄弟大老远辛苦送礼来却还得再劳累着给你们搬到家安置好?要不要本将哄孩子一样亲手喂你们呀”
众将强憋着笑赶忙哄然去了,纷纷招呼同样高兴的将士赶紧御船。
呼延灼瞅着众将快活忙活,心中笑骂:“混帐东西,竟敢笑话主官上司?最近皮紧了”
同族二人说说笑笑来到酒店前。呼延庆停步打量着酒店,笑道:“久闻梁山泊四壁酒店大名啊!今日才亲眼得见。不想却是见了不如闻名,竟然是这么个砖石粗糙的东西,倒是够大。”
呼延灼也不禁感慨道:“按说,沧赵,那真是聪明绝伦,就是在这建筑上不咋的,赵庄是石头城。梁山,据说也是石头房。这酒店也是石头。不好看,就是大,带着股粗旷坚硬劲。”
呼延庆收敛了笑容,若有所思说:“宁折不弯。石山一样,对不对?”
呼延灼也不禁肃然了,缓缓点头,“可惜了。”
可惜了三个字,意味多重。
呼延庆感受到了呼延灼讨伐梁山的一点复杂心情。
他眼神闪了闪,轻声道:“不得不为呀。”
“是呀。不得不为。”
呼延灼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