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宋辽又和平了,这事不用太急,更不用大佬童贯亲自操心,圣旨盖帽,从枢密院吩咐下去就得。自有人去费心搜罗
交办的人,从中央到地方大大小小官吏,接了征兵差使是既叫苦不迭,又欢庆不已。
叫苦,自然是想完成中央要求的好兵任务,这太难了。
这回不能糊弄了。高俅和将门都在瞪眼盯着必须是好兵,人选得在严厉考核后合格
欢庆?
自然是又有正当理由可巧立名目大搅民间了,能趁机搞勒索,又能发大财了。
这个征兵令直接导致了严重后果:灾后没有新反贼的大宋终于出现新贼,而且是全国范围性质的没了富足到数年吃不完的粮食储备有力安稳民心,官府这么一搅一逼就必然有人造反。
入选最体面的禁军,在最美好京城驻防和生活,竟然对民间没有吸引力?
朝廷和地方官府对这个太出乎意料的结果大吃一惊,太不解,也措手不及。
官老爷们不知道的是,对当不上官又散漫自在惯了的民众来说,自由往往比什么都可贵,当兵享受不了这个官理所当然使狗一样随意骂着驱使干活那个豪门随便鄙视殴打的那份气。
当禁军,驻扎京城,管束最多,最不自由,受气也最多,京城那能欺负当兵的各色人太多了。当禁军还得打最危险的仗,就象赵州大战这次,还没肉吃,连凑合吃到小鱼也是稀罕事。
当民,在地方至少还能打大鱼打打猎吃到肉。也不知怎么了,这些年不知不觉间,山中多了不少不认识的或本地以前没有的植被,野草异常丰美,野物着实多就是猛兽也多了太危险
童贯潇洒“建功”,权威大炽。在这段时间表现不佳的唐恪急于挽回在赵佶眼中的形象分,也赶紧抢出来表现一把,献计献策,主张进一步收拢地方战马集中到中央加强管控。
他是在炒欧阳珣当初一力主张收马政策的剩饭,只是换了套自己的说词,本质无非是加强中央,削弱地方,并能有效制约民间有战马可夺了造反迅速成大势大害。
他的目的是想把全国非战区的绝大多数战马都收归侍卫亲军马军司掌握,也就是掌握到他手里,无形大大增加他的军事权势和在朝中的分量。但,客观上对压制民间敢造反也确实有用。
唐恪当朝漂亮一提,当场赢得了太多朝臣的称赞支持。
这些朝臣,包括父子皇帝,都恨不能把全国的所有好处及优越点全抓到自己手里。
太尉高俅就第一个跳出来大力支持朝廷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