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会毅然决然辞去了数年用性命硬拼出来的军职,拒绝了西军将门私下里多次的高价挽留,继续当纪安邦的亲兵铁兄弟,陪着纪安邦返回家乡,感动得不知何为泪水的铁汉子纪安邦热泪长流这才是真正的兄弟,必须要生死与共珍重一辈子的情谊
回去的一路上,纪安邦惊讶发现大宋民间竟然变得如此富裕了,竟然贫民百姓家也能有数头牛羊,鸡鸭猪什么的都不算什么了,也惊骇看到了一处处官吏士绅公差,包括军队系统,是如何的贪婪凶横声色犬马,拼命醉生梦死纵情腐/败,民不缺食却民怨日益沸腾,天下盗贼丛生
他深深的震撼、不解聪慧过人又文雅仁慈的皇帝怎么能由着这些狗东西如此胡闹他没意识到,这天下是皇帝的,却更是贵族和以士大夫为首的官僚士绅读书人的
他也开始佩服起赵廉真治国奇才也,沧赵家族真绝世名门也。
这才是士大夫应该有的能力和品德。这才是豪门大家应该有的济世安民能力慈悲担当情怀和形象。绝世儒家文明下的大宋,官员和豪族应该是这样才对怎能一边说着忠君爱国、君子节操一边却目无君王拼命坑国害民愚民暴民,无恶不作,无耻无下限,甚至凶残到没人性呢
被西北偏远铁血苦寒愚昧恶劣环境风胡风一齐发力吹傻了的纪安邦心中充满了痛苦失望。
急匆匆回到家,家中也变了,经商更有余钱了,他没白当官为国出生入死,他家不用纳税,本应该是一切完美都挺好的结局,可惜精明健壮的父亲却意外地这么早就再也不在了
慈祥仁善大气的母亲看到数年没能见到一眼的宝贝儿子高大更雄壮成熟了却也漆黑憔悴得很母子抱头大哭。
纪安邦陷入更深的自责中竭尽了全力奋战在西北,却没能把党项人和宋的关系扭转半点,连西夏对宋国的凶威和勒索都没能挫掉半点,对父母双亲也没能尽到为人子必须尽到的孝道,奋斗了数年,实际是什么也没做到,空忙一场,真是废物,还有脸和赵廉相比羞耻,该死。
纪安邦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专心在家守孝和照顾好母亲,却不久又遭遇到更大的刺激,陷入更大的茫然不解:海盗日益猖狂。宋人却成千万地宁愿选择跑去投靠谁也没有亲眼见到过到底是不是传闻的真那么美好的海盗国,却不愿意留在以儒佛教仁慈博爱文明笼罩下的大宋祖地故土
大宋是如此的富裕繁盛喜人,可是:
田虎的伪晋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