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师中亲自去打仗冒险,自然得把出战的青州本部军队的控制权牢牢抓紧了,才能有比较可靠的小命保障。他自然得用老部下心腹——现在的青州兵马都监王庆隆统军。
黄安这个人,田师中已经领教够了。
这厮,田师中原本以为不过是个内地太常见的吃军旅富贵饭的武混子废物,压根儿没瞧得起黄安,没把黄安当回事,谁知,这粗鄙武夫不止官场游戏玩得好,极擅长拍马溜须,而且居然是个真有武力本事的,倒也不愧是对普通人而言极难的武举硬打考出来的人物,更让田师中诧异不解的是,这厮居然异常勤奋习武,不但天天和将士们一起操练,而且天天早上晚间都得练武打熬力气,和内地懒懒散散早贪图享受惯了的武将习气完全不符,知道的,这是黄安想当个合格统制官,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厮背负了什么大罪,是不得不依仗自己的武力拼命寻求生存的歹徒呐。
自到了青州,黄安就对首长田师中讨好得紧,无耻脸皮厚,但,田师中在鄙夷不屑中很快发现,这厮可不简单,为人极警惕,对军权极重视,抓得极紧,而且很擅长抓权,至少能把和边军系不对付却和他天然亲近的山东军先悄悄紧紧抓到了手里,以主将的便利坚定强硬维护山东兵的利益,原则事对上司田师中寸步不让,赢得了全体山东军将热烈拥护,而且官场权术阴谋玩得很溜,积极练军,让仓促拼凑成的青州军这个复杂新团体的所有将士都能迅速熟悉他这个主将,同时也热情积极和边系诸将交往,不怕冷遇,不怕挫折,团结谁打击谁,玩得好不灵光有招,有主将身份权势的便利,硬是把原本弱势必然会有名无实边缘化的局面转化为没人真敢无视他权威。
这么一个狡诈又有武力真本事又有独立军队势力的军事主官,不是老部下,也不可能真收服为心腹,只能同流合污,田师中哪敢让黄安为主将领军随他出征要紧时,黄安不听招呼就能轻易要了他的老命,更不用说危急时弃他不顾只管引军而去。
此次,青州出了两万兵力。其它三州府各出三千人马参战,留两千守城,如此共近三万大军气势汹汹杀奔二龙山,在离二龙山十里左右的一处荒废的村镇扎营,先布置构建起严密的防御体系,这个,边军出身的青州军很拿手,站稳了脚跟,然后才不慌不忙出兵堵到二龙山前挑战。
这期间,二龙山根本不知道朝廷下了严令围剿,主力兵力还在外边快活抢劫,只留守的兵力无法趁官兵扎营落脚未稳的良机夜里袭营什么的破了此次围剿。等两路人马急忙返回山寨时,官兵已经把落脚的村镇布置得无机可乘了。纵然是夜袭也只能凭硬打
宋江任森两路人马幸运的没被官兵以优势兵力堵截在外面消灭,这还是田师中征剿态度太消极的结果。当然也是田师中不肯逼着二龙山贼寇拼死浪战突围必然造成他本部人马损失惨重。
兖州军马进和淄博军真茂倒是很想把二龙山草寇消灭在外。他们都清楚,打有天然险要的二龙山,那太难了,最好是能在外面打,可惜他们想灭贼想抢功,奈何手下兵力太少,玩不起
这天,官兵堵在山前挑战。
晁盖自然不甘示弱。
这几年二龙山始终没遭到官兵敢主动来围剿,山寨众头领安全横行惯了,称霸山东北部久了,极瞧不起不敢打仗的官兵,一个个的自视甚高,自然也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在乎,哪会怕了官兵,岂会容忍官兵如此挑衅上门,全都牛哄哄积极下山应战看我怎么杀光你们这些官军烂鸟
两军对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