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诏的一席话,在官员们听来太可笑,赵佶也觉得太可笑,这曹文诏真是个政治盲,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但赵佶是个风流多情种,同时对曹文诏的这种夫妻情也有所感动。
赵佶本是忌惮曹文诏本事大对军队的影响力太强,现在得知曹文诏竟然是个政治文盲,是精通治军打仗却极拙于政治游戏的人,而且无政治追求,没有权势野心,他放心了些。
这样的将军才是真的好哇!
这才是皇帝最需要的军事工具,所以赵佶就笑骂了一句:”胡闹。”
又笑说:“朕的镇公国岂可在国家危难之际弃朕而去?朕的柱国大将军,谁敢陷害你?放心,有朕护着你呐。你当安心尽好职责。不要想这顾虑那的,按你的本分为朕带好兵自无灾祸。“
朕护着你这种话都当朝说出来了。赵佶就是怕曹文诏听不懂,干脆来个直接一听就明白的。
赵佶现在不是怕曹文诏能象宋太祖那样篡位开国了,是怕曹恐惧官场太复杂险恶和伴君如伴虎就弃官而去不保他了,或是叛逃了海盗或西南王反过来收拾他。
毕竟,董平姚刚神秘失踪,这事真相未知,未必没有叛逃海外或西南王的可能,曹文诏积极辞官,未必不是想跟着逃说不定还是叛逃了西南王的欧阳珣留下的隐患,尽管这个可能不大。
总之,现在大宋不能没有曹文诏当牌位镇定军心,当务之急是必须安抚住。
赵佶立即再加恩情,赞叹曹夫人竟如此贤德,赞曹夫妻情深,干脆赐了曹夫人从一品诰命。
曹文诏面有难色,嘴唇动着,显然对官场的畏惧难消,似乎还想辞官求去,但皇帝盛情关爱,他到底没好意思再说出口,只能感激地多谢皇帝垂恩和体谅,老实退回斑位,
赵佶看着曹文诏千恩万谢感激相,自觉玩住了曹文诏,帝王心术又自然而然动了,他还是要尽量剥离曹文诏的嫡系才放心,又问:”曹爱卿,青州需要猛将再去助战,你觉得派谁合适?“
众臣一听就不禁心中暗骂赵佶自负聪慧太卑鄙阴险按着一个傻子使劲欺负。
宋国的很多政治方面的东西承自前唐,却不是前唐。
宋王朝的国公和前唐的完全不一样。
唐时,贵为国公,无论具体担着什么职事,对国家大事所有方面都有发话权甚至影响力。而宋代的官,爵位是什么、品级是多大,官名是什么,这统统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差遣,也就是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管什么的。差遣决定着你对国家方方面面的事有哪些发言权决定权。
宋王朝的国公也就是个国公。别说是国公了,就是王级也一样,你贵为郡王甚至亲王,想说什么管什么建议什么,得看具体任的差遣是什么。没有差遣,你就没有政治发言权,只是靠边站当牌位吃富贵饭的闲散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