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的傲慢斥责顿时把凶残狂惯了的高廉弄炸了毛。
高廉怒得差点儿蹦起来,瞪着眼死盯着柴进啪啪啪连连狠拍着惊堂木,咆哮:“好个刁民,还敢嘴硬!你说你是柴世宗之后可有证据?你说你有太祖所赐丹书铁券?你拿我看看”
你得证明你是你。你有什么强大靠山后台,你得能让本官亲眼确认了。否则收拾不死你
柴进气笑了,“来来往往在沧州当过官的不知有多少,从州到县,大大小小的官吏哪个不识我柴进?天下人谁敢冒充我柴进?我何需向你证明我是我?”
“至于誓书铁券。你以为那是一纸身份证啊,走哪方便带到哪。官家恩赐的宝贝,自然是得在家里好好供奉着。太祖所赐的,那更得倍加珍藏供奉着,岂能出趟门来趟高唐州探亲就随随便便带在身上?这么简单的理,你高廉和你那太尉兄弟虽非科举正经路数当上得官,出身卑微,本是上不得台面的地痞泼皮无赖混混之属,不学无术,完全是侥幸撞了大运靠幸进才有了官身权势威风体面,但你好歹也是在官场厮混了这么多年的,不至于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高廉狂怒,正待发威。
柴进却更火大地怒哼一声戾声喝道:“太祖所赐的贵物,你竟然随随便便说个拿?呵?拿给你看?你竟敢不是恭恭敬敬说请给你看?可见你高家在心底里对官家毫无敬意毫无畏惧,得官家宠幸才有你们的荣华富贵,你们兄弟心中却对官家如此厚恩情义毫无感恩之念,怪不得人五人六的当着官,干的却全是残害百姓、毁掉镇国禁军、败坏国家、辱没皇帝圣名的恶事大罪孽。”
高廉万没料到区区边境乡野僻壤一土庄主竟然有如此见识如此犀利词锋。
他心中一惊,却更怒了,失态地疯狂大叫:“好个口刁舌滑的胆大刁民,你冒充柴世宗后裔,冒充有誓书铁券护身,却什么也证明不了,还想欺我无知,妄图以巧舌如簧糊弄吓唬住本官,达到你威胁官府,逃脱罪责惩罚,打击朝廷神圣威严,煽动人心,借前朝皇族名头恢复前朝统治起事造反的目的,你这小小贱民的小伎俩也敢试图瞒过本官?看来,不打你是不晓得官府的厉害。来呀,给我狠狠地打。重刑伺候,让这狂妄刁民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才知道敬畏二字”
在他的疯狂咆哮声中,在两边站班的众多衙役和几个军士争相表现,呼啦一声纷纷抢上前来,有的挥舞水火棍,有的挺刀枪,无不是斜眉瞪眼满脸狰狞丑恶残暴相竭尽凶狠全力攻击。
铁二瞋目一声雷霆暴喝,毫不犹豫动了刀,战刀出鞘如匹练,靠他最近抢得也最快最积极的衙役手中对准铁二的脑袋猛挥的水火棍咔嚓一声响断在了半空,凶猛锋利的刀势不断继续下劈,把这惊蒙了完全反应不过来的衙役斜脸到胸口劈开道血缝,鲜血喷顶而出,血缝顿时张开了大口子紧跟着这衙役的、身份应该是本州捕快头子的家伙挥刀已抢上前来,被抢了先却顶了灾的身前这衙役的悲惨惊得一滞,大惊心知不好,想退避却根本退不及。铁二的战刀劈倒衙役,手腕一转由下而上扫向捕快头子,这头子全力施展的挥刀胳膊突然掉下半截,小臂和刀掉在地上,捕快头子惊骇欲绝,未及感觉巨痛而惨叫,铁二战刀一转就切开了他咽喉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