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以前就知道了有官员心里怀的是无非换个主子继续荣华富贵的无耻不忠心思。
他自从丧失了女色快乐的功能,在恶劣动荡的政局中变成了变态,而且日益成了超级大变态,更加自私荒唐任性,也更加猜忌多疑,此时一看众臣如此,立马就有了不好的猜测。
感觉满朝大臣都可能是不忠的只想着卖国卖掉他这个皇帝的奸佞伪君子,赵佶在极度愤怒失望中也极度惊骇恐惧起来。
正如历史上清晰证明的那样,他太虚荣自大也太懦弱,所以惊恐转瞬压过了愤怒杀机,他吓坏了,吓得只剩下哆嗦,怕死怕所有大臣都抛弃了他甚至当场翻脸干掉他失魂了一样神色呆滞浑身僵硬,懦弱的眼泪却下来了,他想下跪恳求众臣不要抛弃他的情绪剧烈,请再帮帮朕
无助求救的泪眼还在扫视着群臣,希望还能有信守忠贞的大臣肯保他,希望不要那么糟糕,不要是他猜测的那样老天也没让他失望,他看到了看到了,何栗,他猜忌不喜的何栗的脸上却是流露出喜色并且喜色在越来越大,这种情不自禁的喜色只会是为大宋不用遭受大理侵吞的喜,何栗是忠贞大宋的也就还忠诚朕。
再转眼又看到了孙傅也是如此,还有童贯、蔡京,嗯,还有高俅高爱卿,不愧是朕的心腹,受朕的大恩近二十年,是有良心的,念着朕的恩义
再然后,赵佶看到的自然就是越来越多的,嗯,一片片的大臣也露出了喜色。诸贼回了神在赶紧装相糊弄皇帝呢,却个个表演功力深厚,极度沮丧中也能做到表情伪装到位。
赵佶会错了意,或者说是他此刻的潜意识里最愿意认定是众臣仍忠诚大宋忠于他,愿意被糊弄欺骗,总之,精神一振,心一松,懦弱哀求的眼泪没有了,赶紧收起了惊恐绝望丢人现眼大丧皇帝威严,换上至尊权威嘴脸,却到底来不及擦干净泪脸,索性就装作是感动之类的泪水
就在众臣或真心或假意,总之又要上演君臣唱合的和谐喜庆戏码时,那个被满朝眼巴巴盼着早早传来海盗态度的老臣使节终于有消息来了。
这位紧急出使去求见钟相的老家伙,感觉别的官员都在京城舒服着,只有他自己在国难时得为国出力在外奔波太委屈,就佯装病了,不肯在梅雨季节吃苦遭罪,一路慢腾腾的南下,到了扬州后干脆就以急需要养病休整为由不动窝了,舒舒服服躺在豪宅中装作病重仍焦虑操心放不下国事为国何惜一死的忠贞为国样子,悠哉享受着扬州知州等大小官员知情识趣的马屁殷勤伺候,眼瞅着屋外的连绵风雨决不肯再淋一点风雨遭半点儿罪,更不肯去海上冒险,只打发手下出海去。
他在扬州摆高官权臣的谱拖着不干事,世界却不会因为他的消极不作为而停摆。
追剿农民起义的七万人马全部叛国而去了,宋朝廷又失去了一大批镇国禁军最强军事力量。
能轻松打败辽国的大宋最宝贵上将统帅之才曹文诏,大江大洋奈何不得他,却栽在了小阴沟里,竟然意外折在了进山追剿流寇中。
又听说边军骑兵也叛国了大批
这些消息迅速传开了,在全宋国引起了轩然大波。
困于深山陷入绝境的杨进丁进二部狂喜这个且不说,几乎一夜间,宋国各地就闹起了起义,涌现了一处又一处原本默默无闻而今却展现了过人之资的枭雄强寇人物。
宋王朝终于开始闹到遍地狼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