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雕是变种,外形都差不多,别人是瞧不出区别的,赵岳却能区分出哪只是雄哪是雌。
先摸到河蚌的是雄雕。
赵岳在惊讶中好笑地抱起胳膊瞅着雄雕下一步怎么办。
你可不是人,没长着手。这么大个的河蚌,你也不可能用嘴叼着,你却得用两爪子走路出水,我看你能怎么把河蚌带出来嗯,嗯,这家伙也有聪明处,可能把河蚌给它认可的小甜妞帮它处置好,就象以前抓到猎物让小甜妞帮它们处理一下更方便它们取食那样。
但,事情的发展却和赵岳预估的成了两差。
雄雕收获了河蚌,在小甜妞惊讶欢笑着大声夸赞中,它伸脖子仰天鸣叫了几声貌似很得意很欢快,然后猛然伸展开翅膀振动起来,巨大的翅膀扇动得平静的水面起了大波浪,赵岳诧然看到,翅膀上的水被甩飞了,翅膀扇动得更轻快有力了,扇得风声都呼呼暴响,越扇动越猛,另一只站在泊底的爪子似乎也同时猛蹬了一下,这么大个的家伙竟然从水里真能飞起来,笨拙的离开了水面,翅膀继续猛扇止住了下跌,成功飞起来了,站着的那只爪子在出水的刹那骇然竟然也抓着个碗大的河蚌,也许也正是有这个河蚌垫着才增加了烂淤泥的蹬力
赵岳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以信天翁的强悍,若是海面无足够的风可借助,它漂在海面也不可能就此飞起来,甚至在平地上,信天翁也很难飞起来。
这两雕实在太大了,比信天翁重了很多,如此巨大的身躯,想从平地起飞的难度比信天翁都不知要大了多少倍,何况是从水上。它怎么可能做到?貌似还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赵岳最终只能勉强解释为自己的宠物是异种,翅膀、爪子什么的力量实在是太惊人了,就是能用翅膀硬制造出足够用的旋风来借力飞起。
怪不得两家伙敢鸭子一样钻水呢!
看来,它们的羽毛也和鸭子的一样防止性能卓越
雄雕并没飞高也没飞到别处,稍一滑翔就到了码头上,爪子一松,两河蚌落在赵岳的身边,然后从容降落。
它先是摇晃着脑袋瞅着赵岳,还用爪子拨弄河蚌,似乎是在向赵岳炫耀,又似乎是在等着赵岳也夸奖它。赵岳只顾发呆,没理会得这家伙的鸟意。
雄雕也不强求,应该是玩水玩得饿了,随即低头用钢凿一样的嘴去啄河蚌,但这老蚌的壳太硬了,它啄了一下没啄碎,它原本有办法对付这个困难的,却不抓起来飞到高处扔下来摔碎,而是不满地歪晃着脑袋盯着赵岳,发了脾气大叫起来,甚至脖子一伸做势要叼向赵岳的短裤。
这样的祖宗,赵岳可万万不敢招惹。
若是让雕嘴叼上一下,就不是短裤碎不碎,和扯不扯下屁股光天化日之下成了光腚的羞耻尴尬问题了,八成得受伤,被雕嘴轻易撕下一片肉来是轻的。
这雕虽然聪明,不会啄肉伤到主人,但叼短裤却又哪有个准头,搞不好就弄个赵岳腰腿伤。
赵岳赶紧妥协,老实伺候雕大爷。
他捡起那只最大也最老的河蚌,不往水泥路上摔碎了省事,而是放手掌中,另一手随意一拳砸下,把坚硬又滑的蚌壳硬是砸塌碎了一面子,然后摘掉碎片,又用匕首切开还紧连闭着的部分,彻底打开了蚌的一面,再放到地上,雕就可以尽情从碗中啄食一样的用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