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逃吧。再不逃就晚啦。”
孙茂德的心腹老兄弟仓皇大叫着。孙茂德点头,慌忙窜上马,寻了个相对安静的方向奔去。
梁山斥侯军到底没能刺杀掉孙茂德为狡诈野心大的张宗谔除掉对手。
这主要是贼寇核心大营的贼众也是数万那么多,里面又防范较严,岗哨与一层层的巡逻队都有,营又深,想悄悄摸过去太难了。就算摸到了也极难潜进去完成刺杀。
孙茂德自信是要当皇帝的人,对自己的龙命自然珍惜得很,护得贼紧。他是住营账的,营帐那一带火把通明,心腹老弟兄卫兵紧密
孙茂德伏在马上逃窜稍恢复了点镇定,也不禁为自己高度谨慎和有效保下自己性命的措施感到庆幸和得意。这梁山人也太厉害了,竟然能轻易摸进来,也轻易就破了陷马坑和炮灰防线
他的这种得意却并没能保持多久。
在极度混乱的突围冲杀中,受乱窜的太庞大炮灰群不断冲击,加上黑暗中的太不便所影响,他和部下心腹兄弟在慌乱中不知不觉就被冲散了,而且,加上不断有死掉或掉队的,越跑越散,不久,他身边就只剩下寥寥三两个亲兵。
身边能追随和保护他的人太少了,他也越发惊慌起来,正一边打马冲开乱窜挡了路的炮灰拼命快逃,一边努力保持清醒镇定留神观察哪才是安全可逃的地方,这时,突然他肋下一阵巨痛,骇然茫然间一转头看过来,就着闪烁的战火微光,他看到了一张狰狞狠毒狡诈得意很多表情的脸。
这张脸是他的多年亲随心腹老乡的脸,捅他的尖刀却正在这个他最信任的老乡手中。孙茂德再狡诈阴险卑鄙无耻却也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会杀他心腹老乡亲随却不肯给他答案,只越发笑得狰狞狠毒得意,手腕较劲,尖刀凶残有力地斜上一挑一绞彻底毁掉了孙茂德的心脏。
孙茂德眼前发黑,这个过程竟然一声未能来得及吭就栽落马下他死了,在前面为他奋勇开路的仅剩下的两贼寇忙着拼命控马厮杀,嘈杂中竟然丝毫没察觉身后事变,然后也被暗算了。
孙茂德的这个憨厚忠诚的多年老亲随老乡从背后轻松偷袭干掉了最后这两孙茂德的亲随,然后立即跳下马钻入了人群中。
他知道,骑马逃虽快却是最招眼的。
梁山军最盯的就是有马骑的。弃马混入炮灰中却能从容逃走他不禁又耻笑起老主人孙茂德来。竟然连怎么逃都不会,如此蠢才废物,也敢和张大王争皇帝你这么狂妄自信却这么没脑子,跟着你这样的没前途啊!你哪是张宗谔的对手我若是死心眼忠诚你怕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你,就不要怪俺出卖了你早暗中转投了张大王
张宗谔用收买这个亲随的手段巧妙除掉了对手,杀孙茂德的罪名却是自然由梁山军担了。
只论心机之狡诈阴险,孙茂德也果然远不是张宗谔的对手。
不过,干掉了主人老乡的那家伙也没能偷着乐多久。
他混在炮灰群中是能轻松脱离战场,梁山军根本不管炮灰百姓的离去。但他却算漏了一件事:没了马和马上的优势,在暴发踩踏事件的疯狂人群中他和炮灰百姓一样容易被推倒踩倒,他也确实是被人撞到绊倒了,然后根本就没机会爬起来,无论他发出怎样的凄厉尖锐喊叫也没人理睬他。这时候的人群就象失了魂一样只顾跟着前面疯狂涌去这家伙也成了无数血腥肉泥中的一摊,和孙茂德一样,事后,谁也认不出死的这一摊到底是谁。主仆多年,最终还是作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