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险乱世已经开始,诸位都清楚这个。五胡乱华那种悲剧又会在这片大地上血腥上演。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金军不久就能灭亡辽国打来。”
一说这个,官军总算有些人留意起赵岳到底要说什么。
“诸位都是靠刀把子吃饭的,都自负是响当当的好汉,可若是并没真长脊梁,甚至根本没长骨头,热衷心黑无良抖机灵到处找便宜,拿刀的却畏战不肯拼杀,净往黑里钻,连柔弱野草都不如,呵呵,到那时候,就不要怪你们即使习惯地猥琐弯起腰机灵最积极投靠金军最忠诚奋勇效劳了,却还是照样被金军随意虐待杀戮根本不把你们当人看。不要怨恨别人把你的命看得不如草芥。也不要怪社会怪这世道不好。自己选的草芥不如嘛,自己就得担了这结果。”
官军,包括官将们在内,听了这话,不少的人黑了脸。一万多的队伍一阵骚动。
赵岳饶有趣味地扫视着一张张黑下来的脸,似乎很开心很随意地呵呵一笑。
“不爱听?那我再说点你们关心的眼前的事吧,诸位都应该清楚。”
他一指西南边那条通往济州方向的林间路。
“此去一战,要面对的是几十万之众的流寇,全是无良刁民。其中有太多流寇不如诸位会武艺能打,但却比你们的凶恶半点儿不差。更有很多流寇比你们更凶残骁勇。
因为他们当流寇已经尝到了甜头,在当贼的这些日子里已经杀抢快活疯了。他们已经是吃人的疯子,丧失了人性,只剩下恶毒凶猛之极,如魔鬼。诸位想想,这样的庞大流寇有多可怕?”
官军一听这话,不少的人不禁一哆嗦,却引起就在旁边的梁山军的一阵嘲笑。
赵岳也笑了,毫不掩饰嘲弄之意,又说:“诸位官军,你们都和流寇打过,都见识过流寇人数是怎样的人山人海仿佛无穷无尽,都知道流寇是怎样的凶残没人性,都是丧家犬一样从城中仓皇侥幸才能逃到梁山这里来避难的。你们还没见识过流寇主力那些疯子到底是怎样凶残嚣狂能打。你们却已经都怕了,没有了往日自负是好汉强者的那份自大自信。现在,”
赵岳顿了顿,“你们还有选择。”
“我不勉强你们就得硬头皮随我去硬战。你可以自主留下继续缩在这里躲着等着。我不会嘲笑你们,也不会怪你们废物,当然,梁山也就没有义务再庇护你,不会再给你们提供食物。你选择在这吃草维生也好,穿林绕远离开这也好,尽可自便。”
“打仗是要死人的,要拼命。敌人却那么多,刀砍废了也杀不尽蚋。你们好好考虑考虑。”
“当然,你们也可以聪明地选择在战场上临阵投降流寇调头打我梁山,也当流寇快活去。
乱世来临了嘛。谁最狠,谁最凶强有力,谁就能活下去。当流寇确实很自由快活,随意烧杀抢奸,想干什么干什么,多痛快,很划算的,甚至能风光显赫富贵。尽情地猖狂,得瑟一时是一时,眼前快活就够了,以后再说以后的事。以后会怎样,谁知道呢?是不是这个理?”
官军又是一阵阵的骚乱,显然有不少蠢货很心动。
而官将们却一个个的脸一阵阵的发红发紫发黑他们不论怀的什么心思,都最怕部下生了异心导致队伍瓦解毁了他们的权威,甚至会直接危及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