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谔有了床弩是如何得意的,把守山道口的这个贼军主将此刻是顾不上了。
他心中充满碎碎念,埋怨了张宗谔的不智,又感觉这么对大哥是不敬,不应该,就转而又怨恨起官军来:你说你们烂官军,弃城逃跑就逃跑吧,怎么可以把你们不要了的床弩全破坏了。你们也太坏了。这么负责任,那为什么不守城尽责死战还逃跑?
又怨恨起朝廷来。
你说你们这些昏君贼臣,既然专门准备了数州精锐兵力对付梁山,那为什么不给这些州府多配备些床弩好凶猛有力杀伤梁山人?
怪不得以堂堂朝廷一国之力却就是弄不了个小小梁山呢,你们是太贪鄙,太贪婪梁山财富,太想除掉赵小二了,却又舍不得下本钱呐。不舍得下本怎么可能实现愿望?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啊。
这道理我这样的草莽小民都懂,你们这些朝廷大人物自负才智卓绝却竟然不懂
贼将思潮翻涌,怨念重重,也拼命开动脑筋想辙,却毫无头绪,对重甲军束手无策。
他不知道朝廷不是不舍得而是也极缺床弩,也在发愁制造床弩,床弩远不够用的。
有限的这种远程大杀器得优先配备北边军,然后是西边军和对付田虎王庆这种大害,京畿要地必须得配备对付梁山能有床弩,这已经是朝廷在政策倾斜尽量照顾到了。别处州府太多的连床弩残影都看不到,更别说能拥有。不然,杨进丁进仓促起义攻城时怕得暗算在床弩下
猛士营却不会管贼寇想什么骂什么。
箭距远,转眼就杀到了。
冯金彪最先到,猛地把挡在胸前已射成了刺猬的木盾抛向敌人,沉重的木盾飞过拒马落在拒马后的密集贼寇群中,砸得贼寇唧哇乱叫一阵小混乱。
对拒马这种拦路大家伙,他双手持锋长一米,包木缠布的铁柄长也一米多的大刀,猛冲过来。双膀较劲,抡圆了,暴吼一声对拒马猛劈下去。
大刀能断铁的锋利,大力神的神力和猛冲威势,腰粗的半干了变得更坚韧的横梁也架不住这凶猛一劈,竟然一刀断成两截。但这并不影响它继续挺在那当障碍挡着路,只是把贼寇吓坏了。
冯金彪力量和体质果然变态,劈了这一刀并不觉得怎么的,紧跟着俯身又是一刀劈断了一木腿,尖长的刀锋连带着把连接前后两拒马的那些木头也斩断了一片。随即,他把大刀一插在地,俯身到半截拒马下,双手拖住这半截拒马,大吼一声,竟然举起来抛飞了,飞向贼群方向,竟越过了面前的两层拒马,如天上掉下来的小山一样砸在贼群中,顿时造成死伤一片,惊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