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安稳下来。朝廷以为是南方官府镇压与安抚有力。
南方没了征伐目标,朝廷水军就能腾出手来协助陆军重点镇压闹得最凶的二进势力。
杨进、丁进吸取了前两次失败的教训,改变大决战方式,化整为零,灵活聚散,继续到处杀抢和破坏官府统治,实际就是游击队战术。只是,这一招只开始有点效果
没奈何呀,起义军素质太差了,没有军事素质不说,还都刁都坏,加上太多贪权桀骜不驯野心家,纪律性几乎等于无,一散开一股股自己作主,就很少有愿意老实听总部指挥的,各部之间又不团结,各顾各的,常常是看着别股同伙遭遇官军,只当不知,只会逃避去别处自保和继续贪婪疯狂杀抢,根本不按总部的设想相互支持去救,又不是革命赤军那样的步行一天硬是能赶出一两百里的铁脚板,义军两条腿跑不过官军骑马四条腿的,斥侯也不行。来剿禁军官兵却是有专门训练出来的专业斥侯,能悄然侦察盯上义军,义军却不知自己已被盯上了,也掌握不住官军的动向,得到的消息迟缓甚至总是晚了,被秦良弼和风会把骑兵化为千人队一股股突袭围住追杀掉。
杨进丁进算计的是化整为零游击逃避决战并且引诱官军分散兵力,如此能发挥义军兵多优势趁机聚起各股把禁军骑兵一股股吃掉,既能消灭官军,瓦解掉追剿,又能获取最需要的战马和武器装备,结果实际一操作,根本不是设想的那样,反而被官军以骑兵的更机动灵活优势给一部部一股股吃掉了。二进至此终于清醒了,朝廷的军力即使削弱到现在这程度了,却仍然远不是百姓起义军能对抗的,起义刁民再刁也只能坑害和祸害百姓同类,王八蛋烂玩艺,成不得事
二人这下是心瓦凉瓦凉失望透了,又得知江南平静了,两万多水军禁军也对他们展开水陆一齐追剿,义军形势越发不妙,可是散的一股股义军却还在一盘散沙只顾自己快活杀抢,蠢透了,二人彻底对起义大业死心了,立即带着精锐部队弃其余义军部下不顾,不管了,自顾悄悄潜逃。
杨进又逃到了临长江的湖北西南山区潜藏起来。这路比较熟,逃来一次了。
丁进则引核心部队再次钻进了大别山,妄图以此山脉之险之阔再次克制官军追剿,却遭到风会部下参战禁军步军、水军兵以及周围官府军参与压缩义军活动空间也步步围上来搜寻追杀。
山上无粮无盐无房舍避雨无又有毒蛇猛兽等诸多山川之恶之害,丁进等在山中受尽苦楚,不断有人病倒和各种死伤,又意识到河南是朝廷腹心之地,想在大别山潜伏下来会时刻威胁到京畿安全,朝廷会不惜代价坚决入山清理掉他们,老呆在这最终只会困死在山中。
丁进知道大别山是待不下去了,无奈,急眼间和部下商量后,也钻山南逃,又遭到追赶杨进的秦良弼部打击,潜逃来潜逃去最终也只能逃去了杨进所在的湖北山区。那边虽是宋官府统治区,实际却处在大理国兵锋下,又山区广大,地理复杂,地大人少,官府势力薄弱,可潜伏。
至此,河南安徽等江北地的抗税起义已不成气候,长江南的起义又先一步消失了,南方造反风潮被打了下去,开始渐渐熄火。
秦良弼也没死咬着杨进不放,没追杀去湖北山区,重点先清剿散在各地还在疯狂闹腾的贪婪不知死所谓的义军的贼寇,并镇压各地的对局势已转变还不知情也在跃跃欲试玩起义发国难财的大小邪恶势力,一步步配合朝廷的安排迅速恢复起被义军破坏掉的各地官府组织和统治。
河南的情况要比江淮间地区的好得多,起义军不敢冲击京畿和离京畿或禁军驻扎地近的州府,只敢在离京畿远的西部那一块折腾,河南的地方官府力量保存得多,起义风潮已被遏制,这些地方官府就能腾出部分力量担负起细细清剿镇压起义的任务。
风会部在赶跑丁进后不再理睬零散在各地还在折腾的义军贼寇,腾出手来立即北上扑向泽州。却是田虎看到起义风暴感觉有机可乘,想趁火打劫杀入河南占据河南西部,吃掉河南边军,把他的山西地盘与河南西部地盘连成一片,然后借着起义风暴的势,号召和吸引起义军一齐打去京畿玩好了这一把,说不定就能一举推翻并取代了宋王朝统治呢?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不是田虎这些贼寇能抗拒得了的,都认为值得触动朝廷逆鳞赌一把。若不行的话,大不了再退回来呗,至少能掠夺大量钱粮席卷走很多人口,怎么也不会吃亏。朝廷在全国性起义风暴下焦头烂额顾头不顾腚,再恼恨晋国,又能怎么的?没力量来报复啊
田虎热血澎湃,令镇守南部的本家兄弟田实负责领军进攻河南。
田实也热血上头,激动亢奋地双眼冒光,我田家王朝大业来啦领五万大军想先全部占领泽州,再从泽州杀入河南,却在天井关这遭到朝廷增援来的三万禁军步军的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