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闪动着炽亮白光的白,突然幽灵一样从一棵大树上跳了下来,锋利的爪子无声无息的朝着这名巫士的脖子划了过去。‘噗哧’一声,只顾着去抢夺夏颉的阴魂精血,却忽略了自身防御力的那大巫,脖子上喷出了一道血泉,脑袋飞出了十几丈远,身体朝前踉跄了几步,终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白同样以偷袭的手段干掉了一名巫士,立刻旋风一样的朝着剩下的三名巫武、两名巫士扑了过去。他身上的白虎真气化为数百道长矛大剑,发出了‘嗤嗤’的破空声,遥空朝着那五名巫乱劈乱砍。白生平第一次,把吃奶的力气都给挤出来啦。
奈何实力差距太大,那剩下的三名巫武之一狞笑了一声,很简单的一拳劈出,同样金性的巫力化为一柄巨大的长刀,长刀上缠绕着一片片绿火阴云,和白所发出的剑气硬碰硬的对撞了一记。‘铿锵’一阵巨响,白所发出的那些剑气纷纷粉碎,那长刀更是顺势而入,狠狠的劈在了白的心口上。那巫武狞笑道:“好一头罕见的白貔貅,去死吧。”
‘当’,彷佛洪钟大吕敲响一般,这足以拦腰劈开一座大山的一击,只是在白的身体上削出了几点火星,甚至连他一片鳞片都没有砍动。被黎巫灌了无数的汤药下去,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躯的白,根本就成了一个打不死的怪物!生平第一次啊,白深深的感激起黎巫对他的‘虐待’和‘蹂躏’,出于野兽的本能,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这具强横异常的躯体,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嘎嘎’一声怪笑,甚至就连五脏六腑都没有受到一点儿震荡的白运足了体内的白虎真气,‘嗷嗷’有声的朝着那五名巫扑了过去。五名巫有点傻眼的看着白活蹦乱跳的又扑了过来,突然一声大喊,无数巫咒同时朝着白轰了过去。
满天都是阴云鬼火、金刀巨石,无数强劲的巫咒炸得白在空中乱射,彷佛弹珠一样,一时被炸到了这里,一时又被轰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无数火光在白的身上闪动,却连白的毛都没有敲下一根。无数的鬼神虚像在天空急飞,手上兵器雨点一样的朝白砸了下去,却依然只能砸出一片片的火星,哪里能伤他分毫?
一名巫武惊喝道:“这是貔貅么?怎么可能?”
眼看得普通的巫咒对于白根本没有任何效果,这巫武可就着急了。刚才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安邑城的卫军肯定已经在往这边赶来。若是不能杀死夏颉,那么自己回去如何交待?当下他喝道:“你们去杀了那夏颉,我来对付这畜生。”说完,他团身扑上,两只大手朝着白的长臂抓了过去。他想要用自己占据压倒性优势的体力,先制服了白再说。
四名巫应诺,朝着躺在地上的夏颉急扑而去。白急得‘吱吱’乱叫,胡乱的射出了十几道剑气想要拦截那四名巫,却都被他面前的那巫武给中途截了下来。锋利的剑气在那巫的大手上粉碎,发出了一连串的爆炸声。白更加着急了,突然运起了全身的所有白虎真气,汇聚成一道极强的白光,张开大嘴,朝着那近在咫尺的巫武当面射了过去。
那巫武猛然一惊,怒斥道:“好奸猾的畜生。”饶是他的巫力强大,却也不敢用脆弱的面部去接那道白光啊?他只能用两条手臂护住了头脸,朝着那道白光硬撞了过去。‘哧啦’一声脆响,那巫武的衣物炸成粉碎,两条手臂上的肌肉被生生的掀去了一层,疼得那巫尖叫起来。
紧接着,那四名扑向夏颉的巫也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就见夏颉从手镯里掏出了一面半红半黑的巴掌大小的圆镜,一口紫色真气喷到了那圆镜上,就用那黑色的镜面朝着四名大巫晃了又晃。四名巫浑身一抖,只觉得体内魂魄飘然欲飞,一缕阴魂差点就从七窍中飘散了出去。这种古怪的事情,哪里由得他们不惊呼出声呢?那圆镜发出了数十丈长的一道黑光,死死的把那四名巫罩在了里面,一股巨大的吸力,不断的抽动着他们体内的魂魄、精血。
这面圆镜,正是有名的先天法宝――阴阳镜――奈何也是多宝道人仿制的货色,威力显得差了一点。若是正品阴阳镜在此,这四名巫早就被抽去了魂魄,惨死当场了。不过,虽然这仿造的货色威力不够,但是却也让夏颉腾出了手来。还在他袖子里揣着的那件天巫赠送的巫器,可就被夏颉给使唤出来了。
那是一柄只有尺许长,外表粗陋不堪的灰蒙蒙的木刀,刀柄上也不知道用什么破烂布条横七竖八的缠绕了一通。夏颉用那木刀狠狠的朝着自己心口捅了一记,取得了一点心头上的热血,随后大声的念诵了一句咒语,随手把那木刀朝着最前面的那巫点了一下。那巫无端端的惨叫了一声,浑身上下突然冒出了数百个透明的刀孔,热血就从那透明的伤口处喷了出来,远远的喷出了十几丈外。
夏颉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又是一刀遥空朝着那巫点了一点,没有任何声音,也不见任何光影,那巫突然就浑身炸裂了开来。一缕魂魄所化的绿光在空中缠绕了几圈,刚要朝着某个方向遁走,那木刀上突然闪过了一抹灰色的光芒,那魂魄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径直被吸进了那木刀中。灰蒙蒙的木刀上顿时一阵光华流转,握在手上的感觉似乎都沉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