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玄蛭用力的拍了拍刑天大风,淡淡的说道:“那只能说这些贱民的命不好。若是我们取回去的建木就高达十万丈,他们也不会整日里受我们的催逼了。不过,也是我们命好。大风,你说罢,若是我们碰到的建木真的有十万丈高,在北方雪原的时候,我们还能活着回来?”
“哈哈哈哈,就是这个道理!”刑天大风猛的吸了一口气,拔出佩剑朝那山寨一指,大声的喝道:“擂鼓,吹号,出兵!攻下那山寨,扒了这群贱民的皮,将他们做成血傀儡,分送去各族山寨,以为警示!出击!”
一百零八名风属性的大巫飞上了天空,他们手持兽角号,吹出了急促的联绵不断的短音。‘嘟嘟嘟嘟嘟嘟嘟嘟’,让人心惊胆战的号音还在山峰之间回荡,三十六面兽皮战鼓又冉冉升上了天空。‘咚、咚、咚、咚’,沉闷的战鼓声震得四周的山峰胡乱的颤抖着,不断的有巨大的山石被震松动,从山头上重重的滑下。四周山林一片的禽兽惊动,无数的鸟群从林木间飞起,仓皇的朝四周飞散,大群大群的野兽也急匆匆的自林中奔出,洒尘播土的四处乱窜。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座座山峰将这沉闷的声响一层层的反射开,那声浪渐渐的汇聚在一起,形成了闷雷一般的声响。山林催动,大地摇晃,大片灰尘高高的扬起,十万黑厣军、玄彪军的精锐之士自数十条山谷中缓步行出,很缓慢的、很缓慢的逼向前方的山寨。他们的坐骑全部留在了山谷内,此时也受那杀气激奋,发出了大声的嘶鸣。
以十万精悍战士攻打一座守兵不过一万,就连鼎位级别的大巫都没有一个的山寨,正是有如泰山压鸡蛋,一点悬念都没有。
大军缓缓的逼近山寨,山寨上的青壮们身体益发剧烈的颤抖起来。他们惊恐的看着那黑压压的不断逼近战士,这些武装到了牙齿,无论是铠甲还是兵器乃至其他的装备都比这些木族战士精良百倍的战士,散发出一股股凶狠的血腥味,天空的云彩在那一瞬间都被染红了。
方圆数百里的山林内,还有和木族山寨类似大小的寨子数十个。但是没有一个山寨有勇气出兵相助。面对宗主国大夏的精锐军队,这些山林的子民们忍下了心头的愤怒火焰,低下了卑微的头颅,静静的倾听着同为山林子民的木族被屠戮的声音。一万木族青壮年,耗费了黑厣军、玄彪军足足三天的功夫才杀干净。
或者说,耗费了两军战士三天的功夫,一万名木族战士,才被他们彻底杀得断了气。
将近一万具血淋淋的,被巫法控制了还能勉强爬行的尸体分成了数百队,慢吞吞的爬向了邻近的山寨。近万条血淋淋的印记,以木族的山寨为中心,在山林的土地上勾勒出一朵血淋淋的巨大花朵。
一条血腥的大道,从木族山寨向东南方蔓延了数十里。这条大道上,每隔数丈,就有几名木族的族人被砍断了四肢,用木桩子钉在了路边。因为巫法的禁制,这些四肢断掉,鲜血都快流尽的木族人一时半会却死不掉,他们在木桩上挣扎、哀嚎、哭泣、诅咒,足足拖延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彻底的断了气。
和过去一年多的血腥镇压不同,这一次,黑厣军、玄彪军使用了最血腥最残暴的手段警告所有敢于反抗大夏的势力。但是,刑天大风他们不知道的就是,正是因为木族人受到的惨酷折磨,让一股股微弱的火焰,开始在所有被逼得无法再活下去的附庸势力所属子民心头燃烧。
血腥的手段,血淋淋的事实,风一样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了九州,传遍了大夏的周边地区,传遍了海域三十六州。
于是,督造府下属的那些贪婪官吏惊喜的发现,再也没有人敢于拖延纳献的各种物资了。甚至当他们打着督造府的旗号,要求那些国王、族长献上美女俊男以填充自己私房的时候,那些曾经很不好说话,必须要用酷刑和死亡来进行威吓的国王、族长,都乖乖的照办了。一时间,督造府的官吏们给与了刑天大风兄弟几个极高的评价,履癸大喜之下,又给了无数的赏赐和勉励。
好似木族山寨发生的事情让所有敢于反对大夏的人心寒了,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内,再也没有人敢于违背大夏的任何谕令。于是,一年多以来一直在外奔波的黑厣军、玄彪军终于得到了整修的机会,全军返回了安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