鲶魁再次冷笑道:“沉默就能逃过一切吗?这个小子的命,我鲶魁要了,当我取他性命的时候,还望苏山君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的话……谁的面子我都不会管,直接一脚踏平这座山君祠,到那时,恐怕苏山君连屁大一点的容身之处都没有了。”
“哦,是吗?”
山君祠中,一道白衣翩翩的身影出现,苏山君一屁股坐在山君祠的屋顶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道:“我如今也就是一个八境山神,无所谓的……贱命一条,命格又没有觉醒,鲶魁大人想打杀就打杀呗,尽管来,我还能怎么样,实力不如人、挨打要站稳~~~”
鲶魁皱了皱眉:“这么说,苏山君是决定插手救那小子?”
“我有说过吗?”
苏山君微微笑:“不过鲶魁大人最好想清楚了,不要把今天的雪域天池当年一个月前的雪域天池了,否则的话,有苦头恐怕只能自己吃了。”
“什么意思?”
鲶魁一扬眉,冷笑道:“风住了,雨停了,苏山君觉得自己又行了?”
“嗨呀~~~”
苏山君搓搓手,笑道:“鲶魁大人可真是才华横溢,满口顺口溜,不去读书赶考当个状元郎真是可惜了。”
鲶魁翻了个白眼,笑道:“无所谓了,等我动手的时候,苏山君可以出手,但到时候鲶魁要是下手没轻没重的,比如打碎了苏山君这副破烂金身啦,又或者把苏山君的一道命格打没了啊,这些都怪不得我,毕竟是山君自己自找的。”
“不怪你,不怪你。”
苏山君摆摆手,笑道:“鲶魁大人赶紧滚,我要继续睡大觉了。”
鲶魁转身而去。
他恨不得立刻转身将这座山君祠踏平,直接将那个长得极为俊雅好看的山君给变成一缕亡魂,但是他不敢啊,毕竟一百年前妖祖的亲自口谕,雪域天池上谁都可以杀,唯独这位苏山君不能杀,至于为什么不能杀呢?因为有一天妖祖睡得真香,忽地有人入梦,梦中出现的人一身青衫,身后背着一把银色空剑鞘,冲着妖祖一抱拳,笑道:“妖祖老儿,丁牧宸这厢有礼了!说一句话就走,雪域天池,苏苻谁都不能动,你妖祖若是顺手杀了他,我丁牧宸拼着天池敕封的十四境不要了,也一定要下界砍你一个身死道消。”
一句话,吓得妖祖硬生生的敢大军过雪域天池,但就是不敢杀苏山君,当年无数上五境大妖经过这座破破烂烂的山君祠,谁敢动手?相反,那位看起来儒雅俊逸的苏山君在林昭战死之后,连续几个月,每天端着一条凳子在山君祠门口对着一群路过的大妖骂骂咧咧,把妖祖、玉卮、白澜、芦塰等大妖的祖上一千八百代都骂了一通,骂的话极为难听,含“妈”量极高,但妖族始终没人敢动他。
这位,惹不起的,除非兵圣陨落,否则他就是人间“真无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