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发斑白的杨阜,轻咳一声,说道:“倒是辛苦伯济了,阜有一问,不知伯济可解否?”
“杨刺史请说,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郭淮说道。
杨阜拿着巾帛,问道:“伯济以为蜀军实力如何,凉州士卒可以一战乎?”
郭淮沉吟片刻,说道:“蜀将魏延善晓阵战,其麾下士卒骁勇善战,我不如也!蜀军士卒善步战,缺大量精骑,弓弩为之强也。不过以目前局势而言,西蜀骑卒数量上涨迅速,且骑卒实力并不弱,当为我大魏劲敌,除非我军士卒多于蜀军,否则淮以为野战应为下。”
曹真放下茶盏,问道:“不知杨刺史入凉,准备如何以对蜀军。”
杨阜抚须沉思,缓缓说道:“以阜之见,可采纳伯济之言,若蜀军来攻,在下则固守金城郡,令蜀军不得入凉,届时待蜀军粮尽退兵即可。”
曹真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不知杨刺史准备如何守之?”
杨阜瞥了眼曹真,知晓他对自己不放心,于是详细说道:“守凉首在守金城,金城郡者,凉州要害也。若西蜀得金城郡,可北击河西诸郡,届时凉州尽失也。而金城北有大河,南背皋兰山,东扼青石津,西控榆林,险要无比,实为固若金汤之城。”
明显杨阜有做过功课,曹真听闻后,面露喜色,不有抚掌而笑,说道:“真还忧虑杨刺史远离西北数年,不晓凉州之事,看来真多虑也!”
杨阜笑了笑,抚须说道:“只要大司马能守住萧关道,防止西蜀从回中道北上隔绝凉州与河西联系,阜必可守住金城郡。”
闻言,曹真不由叹了口气,说道:“杨刺史之言正是真之忧虑,守萧关道何其难也!”
此言一出,众人有些默然,河西之地与关中联系道通就只有萧关道,萧关道狭长,陇右蜀军可东出瓦亭道从南部隔绝萧关道,还可以从东北方向出击从北部截断萧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