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邓艾接过军令摊开,两人看了起来。
在二人查看军令之时,王平则是负手踱步,在坡上来来回回,显然是心事重重,纠结异常。
半响后,邓艾皱着眉头,说道:“上丞相军令有言,于我军伐凉军略意义上而言,让我军封闭张郃所部于武威,行各个击破之策,届时寻机光复武威郡。”
邓艾抬头看向王平,说道:“上丞相之言,是欲将张郃与杨阜两军隔开,不让两军互相呼应,行各个击破之策。”
“正是!”王平停下脚步,说道。
纪信摸着胡子,沉思说道:“若我军能将张郃击溃,也可完成上丞相军令。”
邓艾沉吟许久,反驳说道:“子义此一时彼一时,彼时张郃在祖厉。如今张郃逃窜姑臧城,我军军粮不足,难以追赶。即便粮草充足,我军也会在张郃之后,抵达姑臧城下。届时面对坚城,敢问如何破之,我军万余人,张郃手下仍然有六千之众。”
纪信悻悻然地摸了摸头,尴尬说道:“信只是看那张郃匹夫不爽,这才这般所想,有些胡言了,望两位将军莫怪。”
邓艾没有理会纪信,拿着军令,上前走到王平身旁,分析说道:“子均兄,我军若能围堵杨阜,将金城军攻下,也可实现行各个击破之策。待城破后,与左将军一同举重兵北上,围攻姑臧城,则凉州定也!”
“如今若直接追击张郃,则时机并不成熟,反而容易被张郃以逸待劳击破我军,此乃险棋,况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望子均兄明鉴!”邓艾拱手劝道。
王平看着远处屈吴山,缓缓说道:“士载所言有理,但平以为仍可追击张郃。杨阜坚守金城郡,犹如冢中枯骨,束手待擒。而张郃却是不然,张郃用兵机变无双,擅长安营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