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发阳生点了点头,感激说道:“我麾下鲜卑士卒若有闲言碎语,望将军莫怪。昨夜若非有汉军将士为助,掩护阳生撤到汉军军寨中,恐阳生性命难保。阳生虽不晓汉人之礼,但亦知晓感恩。”
顿了顿,秃发阳生继续说道:“只是阳生所部经历昨晚一战,折损、逃亡近八百多人,只剩下两百余人,恐怕难以继续帮助将军。将军所部也被张郃发现,不若随阳生一起回撤。”
王平微微颔首,说道:“少首领所言极是,平亦有撤军之念。今日你我可共同撤军,待日后缓图张郃。”
闻言,汉军将校中邓艾诧异地看向王平,昨夜王平不还是非常固执地想要追击张郃吗?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莫非昨夜思索之后的结果。
众汉军将校对此消息也是接受,唯有纪信气闷不已。
王平见状也是拍了拍纪信的肩膀以示安慰,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午间,汉与鲜卑合计八百余骑,士气低沉着朝着原路返回,汉将将校时而叹息,唯有王平一路上心情气和,不喜不怒。
而就在王平等人离开不久之后,魏军数名斥候骑着快马,将此消息回禀给张郃。
奋战了一夜,七十有余的张郃一脸疲惫之色,打着哈欠,骑着战马上都快要睡去。
正值壮年的郭坤丝毫不见倦意,一脸兴奋地靠前去,禀告说道:“右将军,斥候刚刚探得王平与鲜卑等众已经撤退,正沿着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