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十三年前的洞口之战,乃是豫州、徐州将帅参与,文钦身为中军将领又怎么会参加。以文钦说法,其当初被贬至曹仁麾下作战,似乎又对得上。但是在朱桓的记忆中感觉文钦似乎不是曹仁的部将,却又想不起来当初在哪里见过文钦。
“前将军可是劳累?”
就在朱桓出神之际,榻上的孙权唤道。
朱桓回神,拱手告罪说道:“启禀陛下,臣在思进取寿春之事。”
“哦!”孙权看向朱桓,问道:“前将军以为诸将所言如何,可有计策征讨寿春?”
朱桓捋着胡须,说道:“陛下,当今之势,应当北进。只是大将军所言亦是有理,淮水局势未知,孤军深入,恐有不妥。但以濡须水地势而言,却可进军。如今时入春季,河水解冻,水师可沿濡须水而上,又可分兵于陆上进军。”
“是故臣以为我军可水陆并进,水师入芍陂扎营,步卒沿河畔行军设寨。若敌至,我军不敌,可顺势而撤。我军若能取胜,则可乘势攻打寿春。”
朱桓这个计策相对合理,水陆并进,东吴大军进退都更为方便,不容易被魏军围困。特别是寿春北滨长淮,东依淝水,南有巨泽芍陂,乃是水陆交通的要道。如果水师能够北上帮衬,对于东吴军队战斗力的提高还是有帮助的。
顿了顿,朱桓看向文钦带有试探之意,问道:“不知后将军可知寿春地形,为我军进取寿春议之?”
文钦顺口正欲把寿春地形阐述清楚之时,却见朱桓带着审视的意味看着自己,不由开口说道:“钦在淮南未曾久居,只知寿春城北有山,周围依山傍水,进攻颇是不易。倒是惭愧,望陛下恕罪。”
孙权摆了摆手,笑道:“卿何罪之有?我军内淮泗之人不缺,对于寿春地形却也知晓,卿不必未曾而忧。寿春易守难攻,寿春之北,有八公、紫金等低山,南有……”
东吴立国就以淮泗集团以及江东集团为基础,又经常北伐,对于寿春这种重镇的信息自然有收集。连孙权自己都能随口说了几句险要之处,更不用说淮泗将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