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请恕我们……无法……再留在……主人身边……为……主人效力……了！”白山七鬼的老大，挣扎着，爬到自己的下半身那里，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身体对在一起，又跟白山圣者说了这样一句之后，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解脱似的笑容。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恶事做得太多，总会做恶梦的，也许死，对白山七鬼来说，也真的就是一种解脱吧。

咯吱……当当……当当当……咯吱咯吱……当当！

一阵十分奇异的声音传来，凌逍抬起头，一脸平静的望着白山圣者，双目古井不波。发出声音的，正是白山圣者，是他的牙齿，在情不自禁的打颤发出的声音。

白山圣者的脸上，哪还有刚刚那从容和淡定的笑容，变得一片惨白，袍袖中没有露出来的手，也在一个劲的哆嗦着，双腿软的几乎就要瘫软在地上。

面对强悍到凌逍这种境界的敌人，早就已经超出他的心里承受的底限。相信凌逍现在只要对他大吼一声，白山圣者一定会吓到半死。

“上……上神，别，别杀我……我愿意……我愿意成为上神的属神，我愿意把灵魂……奉献给伟大的上神……”

凌逍摇摇头，暗叹一声，心中竟隐隐的有些悲哀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圣域……不……是神界！难道这就是神界中，当年的代表人物吗？

难怪神界当年会衰落到如此境地，能被清河以一己之力，几乎全部灭掉。

自私、胆小、冷漠、阴险、卑鄙、无耻、下流、下贱……几乎所有人性上劣质的一面，在这些本该超脱、本该清高、本该高高在上的神界中神的身上，竟然体现得淋漓尽致！

难道说，这些人飞升神界，得到了强大的力量之后，就变得肆无忌惮，就忘记了曾经的追求？就抛却了所有伪装？将自身邪恶的那一面，发挥得没有半分遗漏？

这简直……就是一个他娘的奇迹！凌逍这份心境的人，也被气得有骂娘的冲动。

再次看向白山圣者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在这一霎，就连杀他的兴趣都没有了，淡淡说道：“自己废去一身功力，寻一处清静之地，养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