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是个体贴的孩子,上前握了握大壮的手,“大壮哥,男儿有泪不轻弹。”
程大郎斜了李大壮一眼,挑了挑眉毛,“嗯,三郎说的对。”
李大壮:“…………”他好像被鄙视了。
程大郎去镇子上肯定是有事情要办的,年初一也没多少商铺开门,只有几个杂货铺还开着。
程大郎让李大壮带着团圆儿她们四处走走,自己去了镇守府。
团圆儿不知道他要去镇守府,高高兴兴地跟着李大壮走了。
街道冷冷清清,也没什么好逛的地方,团圆儿进杂货铺里挑了几个烟花,准备回去玩,顺便跟杂货铺的老板打听了一句,“掌柜的,你知道镇子上哪里有木匠吗?”
掌柜的思索了一下,“镇子上的木匠大多都是乡里人,现在估计都不在镇子上,不过好像是有一家打铁的铺子,他们不仅打铁还会木工,昨个三十还见开门呢,不然你去看看?”
团圆儿当然要去了,房子要盖,那家具就得提前定,争取在房子盖好前完工。
顺着杂货铺老板指的路,团圆儿找到了那家藏在居民房里的打铁铺子。
看着铺子的门面,团圆儿感觉有些熟悉。
三郎扯了扯她的衣袖,“阿姐,这不是上次咱们来买刻刀的铺子吗?”
团圆儿也没想到这样巧,铺子的大门也是敞开的,既然是来过,团圆儿也没耽搁,迈步进了院子。
此时此刻没人在院里打铁,只有一个穿着干净的男子坐在院中喝茶。
团圆儿仔细看了看,嗯,这人应该是那日给她们打刻刀的那个少年,好像叫什么白归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