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难断家务事,镇守也不好太过武断,思索了一会儿,便道:“你们两方各说各的,谁也没有证据,不能定案,程张氏膝下有两个儿子,就没有让孙子孙女养老的道理,本官判程子君程团圆无罪,即刻退堂。”
程大郎与程团圆儿早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但还是抽了抽嘴角,这么草率的吗?双方互说几句就能结案了,这镇守大人明显就是在和稀泥,不想管事儿啊。
程张氏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她没说实话,但好歹也要容她辩驳几句吧?
可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不敢朝镇守发火,见团圆儿和程子君要走,立马呵道:“你们两个小短命鬼给我站住!不许走!”
师爷立马挥手让衙役扣住她,“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你也别想走,你与你女婿的案子还未审完呢。”
于是,团圆儿和程大郎懵逼的走出镇守府,互相对视一眼,来这一趟,啥也没干,就是诉苦,意义何在啊?
回到程家村后,不少村民都来围观了,七嘴八舌的询问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团圆儿想了想,程张氏日后回来肯定要抹黑他们一番,倒不如先下手为强,便硬挤出几滴泪花来,把公堂上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又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离去。
“这程张氏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居然这样迫害自己亲孙女?”
“我就说嘛,程家这几个孩子这么有出息,总不可能是什么坏人。”
“以前那老婆子就爱胡咧咧,如今还闹到公堂上去了,真是丢我们程家村人的脸。”
团圆儿满意的笑了,牵着程大郎的手回家,兄妹俩谁也没有再提程张氏,太晦气了。
她以前人微言轻,被程张氏抹黑,也没人愿意听她辩驳,背后无端遭受的骂名数不胜数。
如今有人愿意听她说话了,作坊也需要一个好名声,所以她肯定不会愿意继续挨骂,至于程张氏会不会挨骂,那她可管不着。
总之没几日功夫,团圆儿家的作坊就开始建了,张家的院子日日都有朗朗的读书声。
团圆儿便待在自家的灶房里,一点点的研究起了白糖。
书上提炼白糖的步骤有些繁琐,她时不时还得拜托穿穿给她寻找资料。
大郎和三郎知道她在干正经事情,平日里一般都不会往灶房里跑,甚至还会保持安静,尽量不打扰她,最多就是岛上的酸果与青芒长出来了,才让她出来一起吃。
这糖也不是一两日就能制成的,其中还有很多器皿,白归砚那边还没送来。
她偶尔也会去后山上透透气。
后山这时候已经开始长果子了,有捻果,有黄皮果,还有鸡蛋果。
她最喜欢吃的就是鸡蛋果了,虽然是水果,但口感却是粉粉糯糯如同蛋黄,并没有多少水份,可架不住果肉又香又甜,好吃的不得了。
她毫不客气的摘了一兜子回去,自己家这几日是吃够了,她打算把鸡蛋果做成点心,若是味道好,便多一个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