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惊呼,再提醒。
然而陈涯却没有如她想象般摔落树下。一瞬之后,王语嫣惊奇地发现,陈涯的后仰竟然不是被风刮倒的。
他,他好像是自己躺下的!
就像一个疲劳的或者是渴睡的人,把自己抛起来扔到床上。
可是陈涯的身下没有床啊!
没床也不打紧,他竟然,就躺在了一根柳条上。
他好厉害!
这份轻功真的是太轻了,世上还有何门何派堪与相比?怕是没有了吧?
可是他这轻身功法又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呢?
王语嫣不想问陈涯,因为那样就等于交了白卷说:老师,这题我真不会做,你教教我吧。
王语嫣的自信不容轻侮,因为聪明而养成的倔犟不许她轻易服输。
可是陈涯,这个可恨的陈涯,却似乎非要把她这份自尊蹂躏到稀碎——这坏人躺在柳条上还不够,还要在柳条上爬行!
不,这不是爬!这怎么能叫“爬”呢?
王语嫣困惑了,她这辈子第一次无法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汇,来描述陈涯此时的动作。
用后脑、后背、臀部和小腿肚,以及后脚跟,在柳条上迅速游走,这能叫“爬”吗?